羽蛇的蛇信在獠牙间若隐若现,它优雅地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任务很成功,还有了不少意外的收获。” 云端白楼的露台,本体的苏和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洁白的手巾染上了鲜血,他随手将它放在了碟子上。 手巾无火自燃,化为了一片灰烬。 他抬起头,看向圆桌旁的高架,上面摆放着一只透明的金鱼缸,里面的金鱼仍在七秒一次的死循环中挣扎。 随着微不可闻的破裂声,一道细细的裂纹出现在了玻璃缸中,第一滴水流出了鱼缸,沿着玻璃缓缓下落。 他将面前的红茶杯往前推了推,接住了这一滴落下的水。 红茶的表面轻轻一晃,涟漪打碎了倒映出来的天空,等到水面再度平静,茶杯中好似有一道金鱼的影子游过,顷刻间就融化在了水中。 “嘿,不来看看你的化身吗?它可比你本人可爱多了!”露台下的血流瀑布上,传来了权力魔王的声音,她一手捧着那团白色的羽蛇,对露台上的欺诈魔王说道。 她的语气兴奋,像极了对朋友炫耀宠物的小女孩。 苏和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的红茶饮尽,又抬手在金鱼缸上抚摸了一下,裂纹消失了,或者说,看起来消失了。 他这才回应了权力魔王的邀请:“好,这就来。” ……………… 灯火阑珊、满地狼藉的舞会现场,他们忘情地拥吻。 就在不久前,齐乐人放下过豪言壮语:等把宁舟救出来,他要把宁舟亲到嘴唇红肿,喘不上气! 齐乐人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誓要把宁舟亲得晕头转向。 这份热烈让宁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呆呆地任由他亲来亲去,像是怀里拱了一只热情过头的小动物,弄得他心软软的,也痒痒的。 这一刹那,齐乐人觉得自己很行! 但是这份暗喜的得意没有持续太久,年轻的魔王就被热情的情人勾引得忘记了克制,他搂住爱人的后腰,认真地与他唇齿交缠。 先要用牙齿轻轻地叼住他的嘴唇,细细地研磨,直到丰盈柔嫩的嘴唇再也承受不住,在甜腻的气音中被叩开门扉,任由长驱直入。 再用唇舌掠过每一寸柔软多情的口腔,要用力舔舐爱人甜美的汁液,如果不满足他的贪婪需索,就缠住他试图挣扎的舌头,像是要吃掉它一样吮吸,直到它瑟瑟发抖地放弃抵抗,在酥软的电流中缴械投降。 越是渴望到恨不得把他揉进灵魂里,就越要温柔得像是恶龙亲吻一朵甜蜜多汁的花。 引诱一只聪明狡猾的小鸟跳上他的手指,蹦蹦跳跳地顺着他的指引,一无所知地跳进美丽奢华的金鸟笼中,还安心地枕在柔软的云垫中入睡。 千万不要吓到它,不要让它惊恐害怕,要让它沉溺在悉心的照料与安全的错觉中,愿意被他抚摸羽毛。 齐乐人懵了好久,晕乎乎地好像踩在柔软的云层中。直到宁舟克制住要吻到天荒地老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揩掉齐乐人嘴角可疑的水渍,又摸了摸他被亲得红艳欲滴的嘴唇:“你还好吗?” 齐乐人脸红了,他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抹干净嘴角,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忘乎所以的人好像是他?可是那种感觉太让人沉醉了…… 再看宁舟,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齐乐人顿时有一种暗暗的羞恼。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放在年长者应该更从容的那个位置上,但是现在他被比他小三岁的宁舟亲得晕头转向,这可一点都从容不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一丁点不对劲的预感抛到了脑后——他看到宁舟的断臂痊愈了! “你的手臂……”齐乐人惊讶地问道,“好了?” “嗯,在你突破到领域级的时候,它就好了。”宁舟说道。 “那你的眼睛呢?”齐乐人看向宁舟戴着眼罩的左眼。 宁舟微微低下头,示意齐乐人帮他摘下眼罩,姿态既亲昵又顺从。 齐乐人摸到了结扣的位置,轻轻解开,他的手指夹着这一层薄薄的眼罩,指腹在宁舟的皮肤上划过——微微发凉的肌肤上不再有代表危险失控的龙鳞,而是人类光滑的皮肤。 手指与皮肤碰触的地方,两人都感觉到无数细密的电流在流淌,只要稍稍放纵,他们就要情难自禁。这要命的吸引力让齐乐人有种喝醉了一般的微醺感。 眼罩落下,宁舟垂下的眼帘缓缓掀开,露出睫毛下如火焰般炫目的红眸——他的眼睛也痊愈了。 齐乐人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果然他晋升到领域级之后,就能治好宁舟的伤了。而宁舟也比二周目时清醒了许多。 他们凝望着彼此的眼睛,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像是什么都不必再说。 “要跳舞吗?”许久,齐乐人笑眯眯地问道。 宁舟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后退了一步,主动对齐乐人伸出了手。 邀舞慢了一步的齐乐人幽怨地看了宁舟一眼,默默伸出了手。 不再有音乐,舞池也一片狼藉,可是这一刻相拥而舞的爱侣并不在意。 在这逐渐下沉的诺亚方舟中,在世界末日到来前,他们一起跳舞。 ……………… 黄金工坊不远处的海岸边,黛茜找到了狐狸。 狐狸抱着装了心脏的玻璃罐,坐在海岸的礁石上,海水逐渐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