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的手被夜莺握住了,她立刻收到了暗号,对那位名叫娜辛的魔女使用了读心术。 她看到一段画面,是娜辛坐在冰室之中,用手指“阅读”盲文,盲文是由针点在纸张上戳刺出来的,小小对盲文一窍不通,茫然地眨了眨眼,对夜莺摇了摇头。 娜辛:“我经常收到南疆叛党活动的报告,但是您知道的,这样的报告一年足以堆满这间房间。” 夜莺又问了她几句,言谈间小小听出这位魔女有重大的嫌疑,前不久还被关入了地牢,最后因为没有证据被放了出来。 等到小小的读心术冷却完毕,她踩了踩夜莺的脚。夜莺又对她提了几个问题,小小专心读心,可是无论是听到的心声还是看到的画面,都十分正常。唯一一次特别的是她脑中的一段画面:她抱着一束玫瑰花吻了龙蚁女王,莹白如玉的手指从女王的后颈一直摸到了她的腰上。 小小脸上一红:果然,她们是一对啊! 哎,恶魔们真是太让人害羞了……小小羞涩地心想。 然而此时的她根本想象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夜莺降下了虚无魔女面前的帷幕,战争恶魔面前的黑色幕帘被掀开,轮到它了。 夜莺:“你觉得议事团中谁最可能是勾结南疆的叛徒,理由?” 战争恶魔沉思了起来:“叛徒吗?” 夜莺示意了小小,小小发动了读心术。 她看到了一段震撼人心的画面——那似乎是一场派对,战争恶魔穿着女装,面红耳赤地骑在一匹木马上,周围的恶魔们嬉笑道:“好极了,沃尔今晚来扮演‘叛徒’。所有人都可以任意惩罚它,你们还有什么好主意吗?”一旁,金发的魔女拿着一根带倒刺的鞭子,微笑着说道:“首先,来一场鞭刑。” 小小:??? 小小:!!! 小小:那个木马上是不是有什么要打马赛克的东西?这是那个吧……绝对是那个吧!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有那个啊!!! 面颊通红的小小一头扎进了桌子底下,内心尖叫魔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你怎么了?”夜莺问小小。 小小捂着脸爬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没事,我……我只是有点缺氧……” 她快哭了,完全无法直视对面身材健硕的猛男战争恶魔。 但此时的小小并不知道,这仍然只是一道开胃小菜。 很快,她听到了更多恶魔的心声,每一个都在动摇她的世界观。 有血腥的: 吞噬恶魔:【这就是王后的宠臣吗?这么小只的人类,我一口一个,一顿能吃掉十八个。】 小小:不要吃我QAQ 有暴力的: 破坏恶魔的脑中构思着自己拳打陛下脚踢王后的画面,他像一只大猩猩一样围着两人的尸体一边擂胸一边狂奔,嗷嗷大叫“日尼玛的教典,我胜利了,再没有教典考试了”。 小小:教典考试这么可怕吗?比高数还可怕吗?等一下,你怎么能踩我老师呢!就算想象也不可以,我生气了! 还有更多黄暴的: 欢愉魔女:【什么时候能请王后去派对,他从来没去过呢……嘿嘿……吸溜……咕咚。我可以做王后陛下的狗吗?汪汪!】 小小:你们的派对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这些可疑的语气词是怎么回事?等等,狗?狗!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你不是!!! 痛苦魔女:【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会议了,在场的一大半人都被迫穿着贞○带,这不魔界!唔,人间界似乎也不这样……但总之这不魔界!得想办法从王后陛下那里把钥匙拿回来。】 小小:你说的那个贞○带,是我理解的东西吗?你们都穿着吗……啊这?我不能想象这个画面……救命!老师,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的钥匙啊?你对恶魔都做了些什么?! 死亡帷幕一道道降下,又一道道升起,在几番审问之后,小小读到了少量的正经思绪和大量的黄色废料。 她不理解,明明夜莺所有的问话都是如此严肃,但是这群恶魔的脑中却能毫无节制地畅想着黄色的东西? 这是为什么啊?! 夜莺又捏了捏小小的手,示意她读心最后被审讯的灾厄恶魔。 小小看着对她笑得一脸无辜的灾厄恶魔,这只恶魔看起来眉清目秀,像个贵族小少爷,应该不会有什么太黄的念头吧?小小怀着一线希望,对灾厄恶魔使用了读心术。 灾厄恶魔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串毫不相干的画面:她的老师与魔王陛下在奢华的寝床上翻云覆雨;她的老师和魔王陛下在派对上酒池肉林白日宣淫;她的老师和魔王陛下在花园里玩起了涩情的游戏。 这一刻,小小再也忍不住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地尖叫着夺门而出! 夜莺和阿娅看着她看狂奔离去的背影。 阿娅:“她没事吧?” 夜莺:“小朋友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灾厄无辜地眨了眨眼:“还要提问吗?” 夜莺冷漠地挥了挥手,死亡之幕拍在了灾厄恶魔的脸上,灾厄可怜地呜咽了一声,缩回了自己的帷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