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她在做,陆家那三个大小爷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生火烧饭都不会。她现在回娘家了,他们不得乱死,所以陆放肯定希望她回去。 刘婶儿见到郑清秋出来,就走过来。 “清秋,你差不多得了,今天陆放叫我来找你,已经给你很大的面子了,适可而止,快回去吧,不然他真气得不行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郑清秋只觉得一阵好笑,陆放分明是找她回去干家务活伺候他们的,还让刘婶儿来恐吓她,似乎她回去伺候他们还得感恩戴德似的。 “怎么有我受?”郑清秋问。 “怎么没你受的?你这样的态度,打你一顿都是轻的,你再嚣张,离婚也不是不可能。”刘婶儿瞪着郑清秋继续吓唬。 郑清秋更觉得可笑。 他还以为她是那个离不开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绝不离婚的她呢。 “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找别人来是什么意思。小草,招弟,送客。” “好!”两个小姑娘早就揉好了雪团儿,听到郑清秋这么说,就抓起地上团好的一个一个的雪球,往刘婶儿,还有围观的其他妇人身上打去,打得那群妇人嗷嗷叫着离开,最气的还是刘婶儿。 “郑清秋,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男人让我来还不够给你脸?你还想让他自己来,好像你多金贵似的!你等着,你男人他自己来,就不是现在这么一回事了!” 郑清秋不再理会,叫小草和招弟一块儿,把院子的门给关上,进屋去。 刘婶儿回去把情况告诉陆放,气得陆放摔坏了好几个杯子。 郑清秋听说的时候,还以为陆放会自己来找她了,结果又听说陆放说不会再给她面子了。 那也行,陆放不来找她,她也不会主动回去,反正陆家没人干家务,难受的又不是她。 郑清秋小草和招弟到郑春华干活的客栈呆着,自己拿了背篓和锄头上山去。 她的钱花光了,总不能啃哥哥嫂嫂,她也得找个出路。 她想好了,她要行医。 郑家祖上是行医的,后来因为乌城军阀割据,懂点医术的,很容易就被军阀抓壮丁,再加上匪患……于是在郑清秋爷爷哪辈,就放弃行医了,着实是有些可惜。 如今好不容易解放了,土匪没有了,军阀消失了,她总能想着,把老祖宗的东西重新拿起来,她人的一些草药,便打算先去挖一些。 郑清秋到了郊外,找了许久,才找到积雪稍微薄一点的地方,把积雪铲开,果真看到了一些草药。 她欣喜若狂了,挖好放到篓子里,才听到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阵锄头声。 看过去,竟然是姜婉秀。 姜婉秀的肚子应该有七八个月了,厚重的冬衣依旧掩藏不住那巨大的隆起。 郑清秋看过去的时候,姜婉秀也发现了她,顿时有些为难了。 “清秋,对不住啊,早上的时候,我婆婆她说了招弟……我……我……” “没啥对不住的,是你婆婆说的,又不是你。”郑清秋摇摇头。 就李陈氏那个凶悍的模样,姜婉秀也不敢制止她吧。 “你怎么还出来挖野菜呢。”郑清秋看了姜婉秀篓子里那几棵野草皱眉。 那还不一定是能吃的。 姜婉秀苦笑了下。 “婆婆嫌弃我吃白饭 ,家里的活儿我都干完了,呆着她更会骂我,我才出来找点事儿做。我挺着大肚子,也没地儿要我,我就只能来挖些东西,就算不能吃,晾干了拿来生火也好。” “你本来在酒坊干得好好的,是李陈氏她儿子代替了你的位置去干了你的活儿,她哪里来的脸说你是吃白饭的!何况你都干完家里的活儿了,她还敢说你是吃白饭的?你干家务是白干的?”郑清秋说着,都觉得有些替姜婉秀生气。 姜婉秀听完她说的话,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郑清秋看着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由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