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心耿耿这般屁话,苍祝根本没有听进去。苍祝只是在想,这萧青好像突然会下棋了,还很记仇。
“那你们如何证明自己的忠心?”苍祝假意问道。
苍婧只手抵唇,暗暗一笑,“陛下,这还不简单,他们一个个都能说会道,就先派他们前往十二大诸侯国游说。让他们说动诸侯弃兵,就是以证忠心。”
李合身后之官吓得不轻,纷纷失态,异口同声喊道,“微臣难当此任!”
苍祝立刻拍案定夺,“皇姐真是给了你们一条好路。”
苍婧这一棋正中下怀。新政当头,择士而用,这帮只知攀附的无用之徒一去,就吃下李合之地,苍祝方可布下自己的兵。
苍祝开始有了一点信心,他与苍婧相视一笑,“来人,把他们带下去,领使臣令。分别去十二大诸侯国游说。”
发难之官万万没想到,这次惹祸上身,甚至待苍祝令下,他们还跪在地上不知所然。皇城军前来把他们拉走,他们才叫喊求饶。
李合慌了神,“陛下,朝中要官不可缺这么多。”
“舅父,他们一心为国,你就成全他们吧。何况舅父不是有平乱良策吗?”苍婧语重心长道。
章子英好似崇敬一般对李合道,“原来太尉早已有良策。”
李合被逼献计,又无心平乱,只得随口说, “陵城侯既然觉得遇刺一事不是公主所为。那陵城之乱就是陵城侯的家事。臣恳请陛下,让陵城侯仍归故里,如此程勇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吗?”
程时赶紧欣然相邀,“既然太尉要我回陵城,不如太尉一起?有太尉保护,我才放心。”
李合心烦意乱,“老夫乃当朝太尉,恕我要职在身,不能同行。”
“没有太尉随行,那太危险了,我不去。”程时道。
“我倒觉得舅父提议甚好。”苍婧道。
“皇姐难得这么支持舅父。”苍祝静等着苍婧的下一步棋。
苍婧双膝跪地,行礼呈请,“请陛下恩准我一同前往陵城,那程勇鼠辈见我们一同而来,就是谣言破之,如过街老鼠。”
程时惊声大呼,“你这女人就是疯癫,去什么陵城。”
然萧青随同一跪,“公主前往陵城,我义不容辞。刀山火海,我亦同往。”
程时转身低语,“两个疯子。”
眼下讨人厌的将军和公主执意同往陵城,李合想想也不是不可,他还可在陵城做些手脚。
于是李合就道,“此计也不是不可。就让他们去陵城吧。”
剩下的臣官们纷纷附议,“请陛下恩准。”
“陵城可是有三万兵马。你们二人前去有何胜算?”苍祝与章子英使了个眼色。
章子英急作劝慰,“公主与萧将军要去,可知陵城乃水火之地?那程勇还与十二诸侯有联系。陵城兵马与十二诸侯兵马加在一起,岂是你二人可以阻挡?”
“我们不行,舅父不是可以?”苍婧抬头对李合投以求助的目光,“舅父身为太尉,既然提出此议,并赞同我二人前去,定是有良策以对千军万马。”
李合此刻顿觉凉风四起, “老夫纵对你们有包容之心,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苍婧揪着衣袖,双目诚然无比,“舅父莫要谦虚,你统管天下兵马,怎会没有良策?”
苍祝起身,欣喜一望李合,激动道,“舅父是藏拙啊!”
李合心觉不妙,可不知这姐弟二人打的什么注意。
他们之前分明各怀鬼胎,互相猜忌。今日连成一线,将他的必胜之局全毁。
李合有些失狂, “你这小女子懂什么,陛下有虎符,诸侯有兵符,老夫只能领陛下之命,召天下兵马。”李合言时,冒出些冷汗来。
但苍祝却大喜, “原来舅父良策在此啊!好,就让皇姐和萧将军去陵城。朕令舅父召天下诸侯兵马,亲自挂帅攻打陵城。”
李合才后知后觉,这姐弟二人给他下了套。他怎能挂帅攻打陵城?
李合不知如何推脱,章子英上前对李合作揖行礼,赞叹不已,“太尉为国实乃披肝沥胆,老夫愧不可及,就等太尉凯旋而归。”
剩余臣官见李合不言不语,以为李合真的意在军功,纷纷道,“太尉赤心报国,必将凯旋而归。”
李合寻不得半点退路,两袖一抬,双手一摊,只好坦白,“陛下,我……我没有此意。”
在李合方寸大乱时,苍祝好不失望,阴下了脸,“舅父为何不愿出兵?”
李合顷刻为难,一语翻来过往,犹豫再三道,“陛下,老夫年事已高,骑射不精,难当此任。”
朝中一片沉寂。
苍祝低头弹了弹指甲,“原来舅父比不上几个小兵啊。”
一语轻轻飘过,李合只觉颜面扫地。
苍祝便道,“舅父不能出兵,那该怎么办?那程勇狂妄自大,拥兵三万,若是任之,他岂非要反了。”
朝中无人敢言。
唯独萧青上请,“自然是如各臣所言,为护朝纲,定要铲草除根。臣愿领兵前往陵城。”
铲草除根这一词引堂下纷纷低语,他们都说,“我们没说过铲草除根,”但他们还是一言上奏,“陛下,萧将军带兵和公主前往陵城,也不是不可。”
毕竟身先士卒之人不是他们,而是两个讨厌的人。
“不可不可!”
只闻丞相一声急言,朝堂之官心中还有些不屑。
“程勇三万兵马,萧将军要去,不也得带三万兵马。城北军营不过三万将士。到时候如果有诸侯派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