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哭着说,她没想到老天爷这么残忍,连这个愿望也不给她。 “虎子哥,以后我们别见了,我有那样一个拖后腿的娘家,配不上你。”一边说着,一边念念不舒地望着他,眸子里写满了柔情。 就好像,他是她的整个世界一般。 朱四虎从来没有与一个女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近过,哪里能够抵挡得住,瞬间全军覆没,着急地抓住了她的手:“你别这样说,白花,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刘白花摇着头:“我也很难受,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难过,你越难过,我就越难过,是你的千倍百倍。求求你,不要难过,就这么忘了我吧,重新找一个好女孩,娶她为妻,让她给你生儿育女,陪你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但她握住朱四虎的手,却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如果刘白花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断了就断了,不会再出现了,以朱四虎不怎么大胆的性子,说不定就真的断了。 偏偏每次她这么说完,下一次朱四虎老时间来到老地方时,总能碰到她。 于是…… 藕断丝连,一直断不了,直到朱四虎接到他老娘的通知——相看李姑娘。 朱四虎又是藏不住话的人,很快就被刘白花套出了话,连时间、 地点都给摸清楚了。 这才有了今天这幕,他前脚到李家村相看,刘白花后脚就杀了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刘白花挺聪明的,就是聪明得有些不是地方。 叶瑜然拔了一根草,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轻轻地划过刘白花的鼻子。 “大伯母,你这是在做什么?”朱四虎有点懵。 叶瑜然看他一眼,不说话,直接动着。 朱四虎只能闭上嘴巴,不再吱声。 可是对于躺着的刘白花来说,那是有东西挠自己的鼻子,那滋味就有些爽酸了。 “阿嚏——” 一个没忍住,打出了一个喷嚏。 傻大个朱四虎惊喜:“白花,白花,你醒了?!” 根本就没有昏过的刘白花憋屈,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装着醒过来的样子,未语泪先流:“虎子哥……” “白花,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呜呜呜……”刘白花流着泪,摇头。 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还挺伤眼的。 至少隔了一段距离的朱四婶看了,就一肚子的火,想要冲过来:“那个小贱人……” 不等她说完,朱三婶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哎呀,你干嘛?大嫂在处理呢,你能别掺和吗?” “可那是我儿子……” “你儿子,你要 能处理得好啊。我问你,是你有能耐,还是大嫂有?” 朱四婶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话来:当然是大嫂了,要不然相看叫上大嫂干嘛?不就是冲着大嫂比较能干吗? “是吧?我们在这边看着,等大嫂喊我们了,再过去。” 朱四婶知道理是这个理,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你是相看好了,心事一了百了,我这还一团糟呢。 — — “咳咳!”叶瑜然给了小情侣黏糊的时间,轻轻咳了两声,以求提醒。 朱四虎反应过来,赶紧把刘白花从怀里推了出来,不好意思地了喊了一声:“大伯母……” “大伯母……”刘白花也跟着,害羞地喊了一声。 “哎,白花,你这声大伯母是不是喊得有些早了?”叶瑜然说道。 刘白花的脸色一白,怯怯地望向了朱四虎,想要让他帮自己说话。 “四虎,”叶瑜然多眼尖啊,知道这小妞打的是什么主意,二话不说,望向了朱四虎,说道,“大伯母问你一句话,你是想解决这件事情,还是想就这么拖着?” “大伯母这话咋说的?当然是想……是想解决。”朱四虎说的时候,还看望向了不远处的朱四婶二人。 好毕竟是他娘,刚刚刘白花躺在那里时,他的脑子就跟 被人敲了似的,能够闷着脑袋往前冲。 但现在刘白花了,他又开始担心起他老娘了。 “既然想解决,那好,我问谁,你和白花就谁说话,行吗?”叶瑜然重点看向刘白花,说道,“没问到的,不准说话。我想这回,没有谁一时冲动,也不等我问完,就突然冲进来撞树了吧?” 刘白花有些难堪:“我……” 泪水再次滑落。 朱四虎心疼:“白花,你别怕,大伯母只是看着凶,其实很好说话。你别怕啊!” 叶瑜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还好自家儿子没娶这种白莲花回来,否则得多闹心啊。 “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是那句话,有话说话,说清楚了,把事情解决了,一切就一了百了了。”她又不是朱四虎,完全没给刘白花面子。 从今天碰面到现在,这个刘白花一直在耍心机。 有心机是好事,但老用在这种地方,叶瑜然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是为了自保,没问题,但你用了别人家里,闹得人家家里不得安宁,是怎么回事? “好了吗,我能问话了吗?”叶瑜然又给了两人一些时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