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元思一声惨叫。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嘴巴上的布不见了,他可以说话了。 与此同时,他也认出了踢他的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他骗了身子的钱大小姐的父亲——钱老爷。 …… 安九镇,豹哥家。 秋意已过,微风凉凉。 叶瑜然与豹哥坐在石桌上,听着那人“汇报”江元思的下场。 “哈哈哈哈……朱大娘,你不知道,当时那小子可惨了,被钱老爷踢得哇哇大叫……” “他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震惊,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钱老爷找到,还被弄得这么惨。” “他恐怕就是到死,也不会想到是我们下的手。” “痛快,简直太痛快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敲别人闷棍过,太痛快了!” …… 豹哥一边听着他的“汇报”,一边用余光默默打量着叶瑜然的神色。 至此,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这事,怕是还是跟朱家的那几个姑娘有关吧? ——要不然,朱大娘怎么会这么“狠”? 是个男人,怕是也不会想落得江元思那样的下场,不仅被人废了双腿,连第三条腿也没了。 想到这个,豹哥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这朱家姑娘的主意,是不能随便打的,要不然 …… 他也非常庆幸,还好朱家没有跟他适龄的姑娘,否则他之前肯定会打朱家姑娘的主意。 虽然不至于像江元思那么“可恶”,但想要加强他与叶瑜然的关系,“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这事也只是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因为朱家没有合适的姑娘。 同时,这件事情也让豹哥再一次意识到——这位朱大娘不是普通人,该狠就狠,绝不手软。 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他也不用担心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对方叽叽歪歪,半天做不了决定了。 想做大事,就要不拘小节。 那人汇报得差不多了,豹哥就让他退下。 没有一会儿,院子里就清净了下来。 “朱大娘,那小子的下场,你觉得是否还满意?” 叶瑜然微笑道:“没什么满不满意的,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做了恶事,就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朱大娘说得是,江元思干的可不是人事,任谁见了,都想惩恶扬善,为民处害一回。这钱老爷要知道是你在暗中帮忙,恐怕也得感谢你……” 叶瑜然摇头:“感谢不感谢不重要,重要的是求一个无愧于心。” 豹哥:……你这还真是够“无愧于心”的,不是一般狠! “豹哥,以茶代酒,谢谢你!”叶瑜然举起了茶 杯,朝豹哥敬去。 豹哥大大方方地拿了起来,说道:“朱大娘,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我客气?自己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之前不过是合作“做生意”,现在朱大娘也算是有一条“把柄”握在他手里了。 豹哥这心里,既怕对方,又生出了更多的亲近之意—— 大家手里都不干净,就不要谁嫌弃谁了。 叶瑜然微笑:“那行,那我就不说两家话,这件事情麻烦你了。” 对于朱家村来说,或者说是对于江元思下塌的村子来说,一个江元思的“失踪”算不是多大的事,顶多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原因很简单,第一个发现他失踪的并不是隔壁的邻居,而是他买的那个婆子和丫鬟。 一张神秘的纸条,说江元思失踪了;接着一连几天未归,两人心头忐忑不安。 最后,她们在房间里找到了自己地卖身契,二话不说“哄骗”了乡里人,连夜离开。 “哦,你说那个江公子啊?他家下人说,好像搬家了。” “也是,人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哪里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呆得住?” “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意外了。” …… 之后,便没有人再记得,村里曾经住了一个叫“江元思”的 人。 李氏也接到的任务,有意无意的在朱八妹面前“八卦”,测试她的反应。 朱八妹能有什么反应? 顶多就是:“这不正常吗?人家是游学,又不是住在我们这块儿。” “你怎么知道他是游学?”李氏试探地问道。 朱八妹见自己说漏了嘴,耸了耸肩,故意装着不太在意的样子:“村里人说的啊。” 一家人见朱八妹对这个江元思没有别的意思,也都齐齐松了口气。 到是关于江元思的真实去向,朱家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相较于江元思的“离开”,十里八乡的,反而更关心地里的红薯长得怎么样了。 朱家村做为重点试播村,其他各村分到的红薯苗都不多。因此,没有分到的人,总喜欢有事没事往人家分到的人家地里转悠,看看这红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长法。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