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怎么细嚼慢咽,一根红薯干才多少啊,没有一会儿,还是让她们心心念念的吃完了。 然而可惜的是,当她们想再看一眼那个袋子时,却已经被陈婶给收了起来。 回到厨房的时候,陈二媳妇还偷偷碰了碰陈大媳妇的胳膊,小声问道:“哎,你藏了一些没有?” “没有。”陈大媳妇说道。 “我不信。”陈二媳妇一脸怀疑,“那么好吃的东西,你会不藏一点?那么大一袋子,即使你收了一点,娘也看不出来。” “我之前又没吃过,哪知道这东西好不好?”陈大媳妇还是没有承认。 ——开玩笑,这要承认了,某人不会去告状? ——她又不傻! 只是想到那些被她藏起来的红薯干,她心里既喜又愁。 喜的是,还好自己聪明,提前藏了一些。愁的是,她当时怕被婆婆发现,藏得太少了。 ——唉……早知道这么好吃,她就该多藏一些了。 ——不,应该在告诉婆婆之前,自己先尝一点试试。 她之所以没有提前尝尝那东西的味道,自然是怕自己尝过以后,演的戏就不像了。 要想演得像,就要真的没有吃过。 骗得过自己,才能够骗得过别人。 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 不过陈家的晚饭还是如约而至,准备好了。 朱三也从外面将需要的东西采购了回来。 因为还没有炉子烧热水,叶瑜然便让朱三先打了冷水,洒上草木灰,把碗之类的东西先放在盆里泡着。 “记得带一罐小菜。” 陈家打发两个儿子过来叫人时,叶瑜然还不忘记提醒朱三带上东西。 毕竟是第一次上人家吃饭,叶瑜然觉得,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但为了防止“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没让朱三带最好的肉酱,而是选择了什么人家都会腌制的咸菜。 只不过跟人家的相比,朱家的这个用的是她的配方,比较特别一点罢了。 “朱大娘,你也真是的,怎么又带东西了?”陈婶一看到叶瑜然递过来的东西,就想到了今天下午大儿媳妇收到的“红薯干”。 她不知道那东西精不精贵,但稀奇呀,她敢说拿出去绝对是独一份。 不知道这一次,朱大娘拿来的又是什么呢? “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家里自己做的酱菜。”叶瑜然笑着说道,“你们请我们吃饭,正好可以尝一尝我们家乡的味道。” 她还提醒对方,这个罐子里的东西可以炒一下再吃,也可以直接用碗盛着,就这样子。 罐子不大,拳头大小,是用晒干的竹筒做的。 将其中一头切掉,留下另一头的结疤,就是一个天然的罐子,再在上面蒙了一层油纸,用亚麻绳系好。 虽然这种封存方式比不上陶瓷罐,不过作为短期储存,却是一个非常省力的方式。 主要是比较耐摔。 “这棍子是用竹子做的吧?”陈婶拿在手里,还有些惊奇,“我还第一次看到用竹子做成了罐子,挺有意思的,这上面好像还刻了东西……” 她翻过来看,因为不识字,没有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觉得花纹有些奇怪。 叶瑜然解释:“噢,刻的是月份,表示这罐酱菜是几月份做的。主要是怕家里做的太多了,到时候把旧的更新的搞混了,所以克一个时间,大家心里都有数,就不会拿错了。” “原来是字呀……”陈婶笑道,“这要识字才行,否则碰到我这种不识字的老婆子,就算你刻了字我也认不出来,那也也白瞎了。” 说笑着,陈大媳妇已经拿了一个新碗过来盛酱菜了。 她还特地挑了一个比较大的碗,就怕宝宝待会儿扣扣搜搜的,只倒一点出来,还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就没有了。 就好像那红薯干似的,若不是她提 前藏了一点,这红薯还有她的份?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家里稍微有点好吃的,婆婆就会藏起来,偷偷拿给她那个宝贝女儿,好“讨好”她女婿。 呵! 那一家能有什么好东西? 还是大户人家呢,就知道贪图别人娘家的东西。 陈婶看到大儿媳妇拿过来的碗,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哪里不知道大儿媳妇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上回给女儿回娘家的东西,让女儿多带了一点东西,就让这个儿媳妇给惦记上了吗? 一点吃的东西,至于吗? 陈大媳妇当做没看见,拿着那竹罐子就往碗里倒,还有筷子刮了刮,一点都没留。 虽然是酱菜,里面却不只是干菜,还放了一些朱家特有的豆干制品。 被肉汤那么一浇,味道那叫一个香呀。 倒出来的时候,陈家所有人都闻到了。 “朱大娘,你们家这酱菜蛮香的呀,我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酱菜。”陈二媳妇吸了吸鼻子,越闻越觉得香。 她觉得自家大嫂干的漂亮极了,要是不用大碗,不管剩下多少,这么香的酱菜恐怕都会被婆婆给藏起来。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一回,就不知道了。 “都是自家做的,也就晒干的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