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狗娃想哭:他是怕一起受罚吗?他是怕他不讲兄弟义气,大家都不跟他混了…… 只可惜,朱狗娃嘴硬,硬挺着不说,但不一定其他人撑得住啊。 这不,每过一会儿,就有人撑不住,举报了另一个参与打群架的人。 “院长,我举报!” 一个小朋友举了手。 叶瑜然嘴角含笑:“好啊,举报谁?” “XXX。” “可以,你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叶瑜然转头,喊了丫鬟,让人将那个被“举报”的人请了过来。 叶瑜然蔫坏,看到这个被举报的人,还笑眯眯地告诉他,他是被谁举报的。 举报人:“……” “别怕,他举报了你,你可以报复回去,举报别人啊。”叶瑜然怂恿着。 被举报者:“……” 就这样,一个套一个,还真套出了不少。 参与打群架的人有没有全部被抓获,叶瑜然不知道,不过看着满院子的小孩子,她的内心还是满有“成就感”的。 ——嗯,不错,抓了不少嘛! ——虽说她也不想扮演这个坏人,但谁让这群孩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咳咳!” 眼看着某些人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开始摇晃,叶瑜然轻轻咳嗽了两声。 摔倒在地的朱狗娃一身冷汗, 赶紧爬起来站好。 只是他两腿发软,真的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 这时,他听到叶瑜然说道:“好了,站得差不多了,都坐下吧,我们也该谈谈心了。” 可以坐了?!朱狗娃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活动一下身体再坐吗?” 朱狗娃:“……” 很累,但想到上“早运动课”时,先生说过的话,朱狗娃又站了起来。 据说,站了军姿之后不活动四肢,容易猝死。 是不是真的,朱狗娃从来没有怀疑过,反正他从开始读书以后,学到了很多“奇怪的知识”。 叶瑜然说道:“说吧,这群架是谁先动的手?” 有人指向了朱狗娃:“他——” 朱狗娃没有否认,但他解释,是因为刘风先带人打了朱瓜,所以他才动的手。 “朱瓜,你说,他们为什么打你?”叶瑜然点了朱瓜的名。 朱瓜年纪小,思维还没有那么清楚,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是打了我。” 叶瑜然挑眉,让刘风说。 刘风能有什么理由,不过是看一年级的不顺眼罢了。 他明明比他们大,结果这帮比他年纪小的家伙却仗着自己是“师兄”,一个个看到他,眼睛长在头顶上,耀武扬威的。 刘风在家里本来就是老大,结果到了这里还被人这么“小瞧”,哪里受得了。正好朱瓜撞了过来,一时气愤,便把人给打了。 “哦,妒忌啊,那有什么办法呢,你考试考不过人家,不叫师兄叫什么?”叶瑜然盯着刘风,说道,“你要是觉得不甘心,可以啊,好好学习,到时候升级考试的时候,只要比他们考得好,就可以跟他们一个班了。” 刘风:“……” 可问题是,他考试升了一级,人家也会升啊。 “在我这里,考试成绩决定一切。”叶瑜然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就拿成绩说话。要是拿不出成绩,你也就只能在我这里呆一两年,就要回去了。只是……” 叶瑜然停顿了一下,说道,“别人考得比较你,学习比你努力,以后会参加科举,当大官,奴仆成群,大富大贵,而你呢?” 与其说是说给刘风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这帮打群架的孩子听的。 读书好,成绩好,那他们就能够科举考功名,怎么也能够混出一个人样来;但要是不好好学习,还只知道跟别人打架,那他们就得跟他们父母一样,甚至比他们混得更差,连肚子都填不饱。 叶瑜然可没把他们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最小 的能够小过她家的三宝、四宝? 再不懂事,他们也知道填饱肚子的重要性。 只不过,以前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填饱肚子不是只有种地才可以,还可以通过读书的方式改变。 或许,他们觉得科举离他们很遥远,但若是学几个字,能够做得算术,却镇上当个账房,赚的钱也比种地多,那不香吗? 不行,还可以把字练好,抄书赚钱。 像村里请的勤师傅,人家之所以贵,贵在哪里?不就是贵在识字会画吗? 要不然,大家都是盖房子的,凭什么勤师傅的就要贵一点? 不说这个,就是隔壁村子里的柴木匠,人家为什么经常都往朱家村跑?还不是因为叶瑜然这里有他想要的“图纸”? 图纸哪来的? 用笔画的啊。 在朱氏蒙学,能学的东西多了,至于能够学到什么,学到什么本事,以后能够凭这些本事混成什么人样,全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若是努力学习,未来可期;若只知道妒忌别人,打架什么的,那不好意思,你一辈子也就这样,望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