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让、有行者; 贤良方正,即能直言极谏者; 贤良文学,品德与文才兼备,又有良好的经学底蕴; 更不用说什么孝悌力田、明经、明法、明阴阳灾异、勇猛知兵法等科目。 更重要的是,结合察举制度,养士制度也规范化,即开太学。 正是这种比较完善的选官制度,造就了一大批高素质的大汉官吏,为开创大汉的强盛打下坚实基础。 但察举制度有一个根本弊端,那就是选才标准不够明确,选才之人的个人喜好对结果有决定性影响。 随着世家的兴起,在掌握权势的同时,也逐渐垄断了智力资源,这种制度就成为世家大族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 九品中正制,就是这种历史趋势的明确化。 “那就想办法不要让他们失望嘛!” 冯永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得轻巧,你这么一弄,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打算不给别的士子活路了,你让别人怎么想?” 张星忆白了他一眼。 “让他们参与进来不就得了?能者上,不能者下,公平竞争!” 冯君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抖了抖,“只要他们能通过考试,同样也可以入仕啊!” “考试?” “就是考课。” 其实在大汉当官,有时候也需要考试。 比如说孝文皇帝就“对策者百人,唯(晁)错为高第”。 到了光武皇帝就更加明确,正式施行授试以职,即进行文字方面的测试。 但总的来说,考课还是辅助形式,不占主要地位,主要还是靠举荐。 张星忆劈手就夺过去,匆匆一看,眉头不禁一挑:“这不就是你前段时间你让我弄的东西?” 前段时间,冯永让张星忆联系秘书处,把校尉府以及凉州的一些资料整理出来。 张星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为进军凉州做准备,没想到却是用在了这里。 “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题目是从朝廷这些年整理出来的典籍挑出来的,当然,南乡的算学也不能少……” 张星忆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冯永:“光是南乡算学,没去过南乡的士子,只怕就没几个人能通过。” 南乡算学,天下第一,这真不是吹牛! 只要是能顺利呆在学堂三年的学生,基本上个个都顶得上以前的算学大师。 因为呆不了三年的,基本都已经被淘汰,提前出去为大汉添砖加瓦了。 “那他们有什么脸在我底下入仕?” 冯君侯抬抬下巴,一脸的不屑,“光是乡里出人铺个路啥的,他们连钱粮都算不清,要来干嘛?” 连亭长都能随口说出三八二十四的时代,你身为一个主官,连乘法口诀都不知道,有什么脸呆在这个位置? 就连大汉丞相都自己亲自校对钱粮呢! 张星忆的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天生的政治天赋让她本能就觉得这个事情有哪里不对! “这个事……是要做成例,还是仅在校尉府内推行?” 校尉府内推行的许多事情,是以前不曾有的。 当然,以自家阿郎的话来说,那就是校尉府所遇之事,所司之事,与以往大为不同,故试行新政。 要是仅在校尉府内推行,那都好说。 但是,现在阿郎是什么身份? 凉州刺史! 而且还是即将实领的凉州刺史! 说句不好听的,大汉二州之地,凉州占其一半! 真要做成例…… 张星忆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她猛地抓住冯永的手,用微微颤抖地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