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成摔门离开,孟淑芳捡起枕头砸在门板上,枕头弹了回来,落到地上,她大骂,“滚,滚得越远越好!”
老的是狐狸精,小的也是狐狸精。
经过这么一闹,孟淑芬越发的记恨何安之了,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俩的错,就算没有许氏,也可能有什么秦氏,李氏什么的。
但是,既然出现的狐狸精是许氏,孟淑芬就要把这笔账记到许氏身上,如今许氏死了,那就记到她女儿身上,父债子还,同理,母债女还。
第二天是周末,何安之从楼上下来,听到吴妈在厨房里忙活,她眼睛有点小肿,想拿冰袋敷一敷,打开冰箱却看到某个牌子的香雪杯冰淇淋,还是盒装的。
与此同时,吴妈从厨房出来,见何安之站在冰箱前发愣,笑着道:“徐太太,你该不会想大早上的空腹吃冰淇淋吧。”
何安之拿了冰袋,顺手把门关上,她摇头,“吴妈,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早,路过就买了,我女儿说这种冰淇淋好吃,你应该跟我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大,我想你应该也喜欢。”吴妈闭着眼睛说瞎话,实际上这冰淇淋是昨晚徐东霆买的,还是送货上门的方式,徐东霆不让说实话,她也就配合的随口扯了个谎。
倒不是徐东霆听到何安之哭,他才想起来买冰淇淋讨好她,而是这种冷天气,不适合吃冰的,再加上不久前是她的生理期,嘴馋的人都管不住嘴,更何况是心情差的。
奈何昨晚何安之哭得有点凶,徐东霆远在国外,他实在没辙,只能买能排解心情的零食了,冷是冷了点,心情能好起来就行。
何安之没说话,吴妈偷瞄了她几眼,见她眼底略显疲倦,眼睛浮肿,“徐太太,你是不喜欢吃,还是不喜欢这牌子的冰淇淋?你想吃什么牌子的直接告诉我,我下次根据你的喜好买,你看怎么样?”
何安之说:“就买这种吧。”
这种牌子的冰淇淋十块钱一个,何安之小时候得吃过一次,也是她第一次吃。
只是家里穷,她好几次都吵着闹着要吃,母亲被逼无奈才买了另外一种冰淇淋来哄她,十块钱可以买两个,除了上面的巧克力苦一些,味道确实不错。
实际上,她并不是喜欢那种五块的冰淇淋,只是觉得上面有属于妈妈的味道。
当然,这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罢了。
吴妈脸上露出笑来,“太太喜欢就好,早饭准备好了,你要现在吃,还是等下再吃?”
“现在。”何安之去了客厅,她刚坐下来,吴妈就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了。
在吃之前,何安之提醒道:“吴妈,以后别什么人都放进来,至少得经过我的同意。”
想到昨晚那个挨了巴掌的男人,吴妈讪讪一笑,“太太,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吴妈站在边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何安之,她看着安静温柔,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搞外遇的人,不过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谁也说不准。
俗话说得好,越老实的人,反而玩得越花。
这些话,吴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哪敢当面说出来,又不是不想干了。
何安之不太习惯边上站着个人,还盯着自己吃饭,她觉得不自在,“吴妈,你忙你的,我等下会自己收拾。”
徐东霆事先说过,不管何安之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吴妈笑着点头,“好的,太太。”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何安之喜欢发呆,脑子放空,什么都不用想,没有烦恼,无忧无虑,这世界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下午,何安之接到了孟淑芬的来电,对方锲而不舍的连续打了三个,她都没有接,直到一条短信进来,她才回拨过去,“地址。”
何安之还是赴约了,她进去包厢时,孟淑芬已经到了,看样子早就来了,她脸上全是等得不耐烦的神色。
看着晚到的何安之,孟淑芬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她搬出长辈的身份,“让长辈等这么久,你也好意思。不过也是,你妈死得早,没人教也正常,更何况还是不知廉耻勾搭别人老公的小三。”
类似的话听多了,何安之免疫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她敬对方是长辈,出于礼貌,还是微微鞠了个躬,没有落座,“如果这是你找我出来的目的,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母亲是走了,但何广成还没死,我再没有教养,那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孟淑芬心中有恨,一向不待见何安之,却不得不承认那个狐狸精生的女儿出落得标志,五官无可挑剔,她不说话冷着脸时身上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低眉顺眼时又给人一种乖巧懂事的感觉,确实是个美人。
收回视线,孟淑芬没邀请她入座,而是开门见山,“我知道清卓去找你了,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缠着他了,我可不想看见你们做出无耻乱.伦的事来。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接冲着我来,别毁了我儿子的名声。”
何安之淡淡一笑,她一个受害人,到了孟淑芬嘴里成了加害人了,听起来多少有点可笑,“到底是我缠着他,还是他缠着我,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我母亲走得早,没有机会教育好我,但你跟何广成,两个大活人连个儿子都教不好,真是失败,我替你们感到悲哀。”
“你——”孟淑芬竟一时无语凝噎,因为这都是事实,气归气,她很快就神色自若,“不管怎样,你都是在何家长大,这十几年来,何家供你吃穿住,还要供你读书,乌鸦知道反哺,羔羊懂得跪乳,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何安之垂眸,她盯着脚下,深吸口气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年你们送我去福利院,而不是像个乞丐一样在你们家乞讨。对,我是小三生的女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