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夫郎睁开眼,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眸深深。
还以为要费很多功夫才能糊弄过去,没想到……
他竟然赌赢了。
……
锦华院,黎珍的新房内,陈明颜在欢好后忍着酸疼,气鼓鼓地掐了妻主一把,后者哎哟一声坐起来:“你干什么?”
“干什么?”陈明颜冷笑,看着眼前浑身肥肉,那事儿也不中用的女人,“你是不是昨晚跟通房小侍好过了。”
黎珍心里发虚,嘴里道:“怎么可能,就要成亲了,我怎么会和他们好,那不是伤了你的心么。”
陈明颜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漫不经心的。”
“我是累了。你不知道,为了娶你,天不亮我就起床,又要骑马迎亲,又要招待客人,哎哟,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冤枉我。”
黎珍为自己辩解,心中却道,她和陈明颜在婚前就偷偷滚过许多次床榻,早就腻了。
对方又不是什么美若天仙的郎君,堪堪清秀罢了,若不是因为嫉妒黎月,故意要抢她的亲事,陈明颜他娘又是个官,父母有意攀亲,她才不想娶呢。
“我不管,后院儿里的那些贱蹄子,明日你必须给我清理了,通通发卖!否则我就跟我娘告状。”陈明颜不依不饶。
黎珍为难地看他:“别的都没什么,只我那两个通房,是爹亲自送的,不好随意处置。”
她好声好气哄着夫郎,发誓除了那两个通房外,别的小侍肯定明儿就卖了,将对方哄得不生气了,才去搂他,“你怎么今日脾气这么大。”
陈明颜也不喜欢黎珍肥腻的身体,避了开来,想到今日的事,火气又冒上来:“还说呢!你们黎府也太过分了,竟然嫡庶姐妹一同成亲,那些不长眼的男眷,竟然在我进了新房后,来看我,说了一堆难听的话!”
那些男眷都是黎府交好的人家里的,新郎接进新房,亲近的人去瞧热闹是江陵这边的风俗,本也没什么。
只是有一两个年轻的刚嫁人的儿郎,看了陈明颜的长相后,偷偷议论:“似乎还是二小姐的夫郎更漂亮。”
“是啊,新郎是不是粉涂太厚,过了些,我之前去清梧院那边,那位新郎似乎更清爽,看着就觉得天生丽质,柔弱可人。”
他们的对话也不算隐秘,陈家陪嫁过来的小厮听到了,特意说给了陈明颜听,把他气得不行。
本来他娘看上了黎月,他是不愿意的,他才不想做庶女的夫郎,结果偶然瞥见了黎月的身影,对方清清冷冷,端方守礼,容貌秀丽,陈明颜就又肯了。
但那是在他和黎珍勾搭之后,他因为不肯嫁黎月,见他娘铁了心思要结亲,半推半就和黎珍好上。没想到黎珍这狗东西,竟然把他家里人引来,害得他名声差点毁了。
黎珍会甜言蜜语,陈明颜本就是打算换个人嫁的,后来也就不气了,但看清黎月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顿时又后悔,十分不甘。
黎月长得比黎珍好多了,看着就赏心悦目,对方也很洁身自好,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婚后对他肯定会很好。
只是可惜了她身份太低,陈明颜到底还是选了黎珍,但也压着一股不情愿。
听说黎月今日也成亲,他就更不爽了,想要知晓对方是什么人,打听了一番后,得知不过是个渔村来的土包子,没权没势,这才好受了些。
谁知又听到这些言论。
越想越不高兴,他将男眷议论的事告诉黎珍:“瞧瞧你们家交好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一个个满身铜臭,还敢将我同那乡下来的比较!”
黎珍抱住他,违心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你比我那表弟好看多了。”
“表弟?呵呵,你叫得倒是亲热,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便宜亲戚,也值得你叫表弟?”
陈明颜背过身不理他,委屈极了:“明日我怎么见人?你那庶妹和妹夫肯定会笑我。”
一想到自己没有那个土包子美,他就难受!
“他们算什么?”
黎珍哼笑,懒洋洋躺在床上道,“什么庶妹,不过是个见不得台面的戏子生出来的贱种,我娘顾忌那点儿血脉才养着罢了。”
“我说东,她不敢往西,我说一她不敢说二,平日里老实着呢,她还敢笑话你?”
这会儿外头的风更大了,黎珍起身将窗户关上,觉得估计夜里会下雨,又翻了床被子出来。
她对那表弟也是眼馋,但谁让对方不识趣,对黎月温温柔柔,对她却退避三舍,还那么邪门呢?
黎珍再回到夫郎身边,搂着他的腰,到底是新婚,语气宠溺道:“你若实在不悦,明日我给你出气就是了。”
她不屑道,“黎月不过是我黎府的一条狗!”
轰隆——
雷声作响,雨真的落了下来,伴随着噼啪的闪电,院儿里的树被吹得不断摇晃,零星的叶子都掉在了地上。
夜色静谧,屋内变得沉闷,黎月紧紧闭着眼,额头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
仿佛被什么桎梏住,她动弹不得,喉咙发渴,浑身炽热。
黎月觉得自己似乎飘了起来,越升越高,来到了一处虚无之地。
有许多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话。
“你真的要看这本小说!强烈安利!女主从一个小小的庶女,一路打脸逆袭,碾压那些看不起她,欺负她的人,男主身为郡君,高高在上,也被她的魅力吸引,最后心甘情愿为她洗手作羹汤,真的一路爽一路甜!”
“有那么好吗,不是很套路?”
“当然不是了,这本不一样的,你知道女主作为庶女,在当时处境多艰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