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博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宁北晨道:“多谢圣尊,龙博定不会让您失望,南域永远是您最忠诚的臣下。”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开始躁动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死盯着楚夕,而楚夕也早已与他眉来眼去多时。 众人尤在感慨君臣会晤的激动时刻,突然那个小男孩冲着楚夕扑了过去,同时欢喜地喊道:“娘亲,小白好想你。”他小小的身体轻巧地越过楚夕身前的桌案,一把搂住她。 反应过来的龙尊立即下跪谢罪,“请圣尊宽恕小儿慕翔无礼之罪,只因小儿慕翔思念无忧圣使多日,他年纪尚小一时情难自却。” 宁北晨知晓其中缘故,并没有责怪之意,看了眼搂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说道:“龙尊言重了,人之常情,本座岂会怪罪。” 然在座的众位,却是犹如被漫天神雷劈了个遍,先不说这看似母子相认感天动地的情节,他们不解的是龙尊的儿子龙慕翔不是早在七年前的那次混战中夭亡了吗?如今怎么还活的好好的?还有他为何喊圣使“娘亲”,再没个人来解释解释,他们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成为第一批因好奇而死的魔。 楚夕揉着怀里小可爱的脑袋,神色尴尬地看了眼龙尊和宁北晨,随后她对怀里的小可爱说道:“小白,现在是很严肃很重要的场合,不可以胡闹,你先在我身边坐好。” 小白窝在她怀里蹭了几下,而后抬起小脑袋回道:“好的,娘亲,我这就坐好。” 楚夕理了理皱起的衣裙,站起身来,于圣尊,龙尊简单行了一礼,说道:“无忧见过龙尊,擅自留小白坐在我身旁,还望龙尊勿怪。” 龙尊看向儿子身旁的女魔,她确如他的龙儿所言那般,美艳不可方物,又似高岭之花,凌然不可侵犯。 “无忧圣使说哪里话,龙博岂会怪罪。吾儿能够活着回来,全仰仗圣使鼎力相救,在下理当亲自登门拜谢。” 楚夕谦虚道:“龙尊无需言谢,小白也助我良多。” 宁北晨望着满堂一个个惊掉下巴的大臣,好心开口道:“先给龙尊和各位将军赐座。” 安坐之后,宁北晨道:“想必众位爱卿心中有诸多疑问,你们想问什么?尽管开口。” 赤焱看向身侧的龙尊,率先开口道:“龙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以前多有得罪,望你见谅。不过本尊很是好奇,你怎会主动投诚?” 龙尊看着眼前曾和他们三天两头斗的你死我活的对手,想着以后又是同僚了,不禁感叹造化弄人,他笑了笑道:“在下虽不才但也能认得清局势,北晨圣尊一统魔界众望所归,在下更是感激圣尊与无忧圣使为在下寻回小儿,我们南域如再推诿相拒,那可真就不识好歹了。” 他话音刚落,殿内一位长老急不可耐问道:“为何慕翔少主称呼无忧圣使娘亲?” 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偃旗息鼓,纷纷竖起耳朵,这问题问得甚得他们之心。 楚夕面带得体微笑与龙尊对视一眼,龙尊微微颔首,她便代为解答,“慕翔是我在一处险境内偶然遇得,他当时被困于那里无力脱困,而我恰好也缺一助力,此后便结伴同行,合力逃离了那里。相处久了,他很喜欢我这个姐姐,我就认他为义子,所以他才会喊我一声娘亲。” 困扰在众人心中的迷雾散开,想来这次南域的归顺,又是得益于这位无忧圣使了。 一个时辰后,圣殿内众人依旧热情高涨,不过越到后来,越是趋于叙旧唠家常。 宁北晨适时打断众臣,“今日龙尊远道而来当设宴款待,诸位爱卿若还有疑问,可在宴会中再行发问。” 殿内传来异口同声地回应:“圣尊英明。” 宴会厅人声鼎沸,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楚夕堪堪应付完那一套面子工程,便拉着小白坐在角落的位子玩闹打趣。 小白本是一条威风凛凛的玄阳魔龙,化形时通体乌黑,雄姿矫健,他本名叫做龙慕翔,既好听又气派,偏偏楚夕给他起了一个非常不相称的小名叫“小白”。 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但也就相当于人类那边三四岁的孩童,他很开心地认领了这个被楚夕编出花样的小名。 正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时,龙博来至他们身边,他客套道:“近些时日,在下对圣使多有耳闻,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一位绝色妙人。” 眼前身着金甲的男人,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似有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楚夕认真将他打量一遍,一时间思绪万千。 原著中,龙尊因为不愿效力宁北晨,而被宁北晨强力镇压,打入魔龙埋骨之地龙渊冢,此后一直被封印在那里,一代枭雄就这么凄惨落幕,令人扼腕。 好在这一世一切都变了,魔界正向好的方向发展,留下的也都是忠义之臣,宁北晨还是那个情深义重,知恩图报的五好青年。 楚夕站起身来,言语同样恭敬道:“龙尊谬赞了,只是运气好罢了,若非小白鼎力相助,可能我现在还在魔涧地狱中苦苦挣扎呢!” 龙忠尧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说道:“没想到慕翔居然会失足掉入魔涧地狱之中,也难怪当年混战结束之后,我们带人寻遍了整个魔域都一无所获,还以为他已经神魂俱灭,尸骨无存了。幸有无忧圣使相助,让我们父子得以重聚,我那九泉之下的亡妻也可以安息了。” 楚夕想到七年前事,不禁感慨天意弄人。 当年魔族那次最大的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