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阳把一块去了刺的鱼肉放在她碗中,“好了,不提师姐了,先用心吃饭,吃完了想去哪里逛逛?” 楚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咽下口中的食物,满足地思索着,“嗯……都可以,就是牵着手压个马路也挺不错的。” 季明阳被她这另类的说法逗的轻轻笑出了声,明眸皓齿,笑如桃靥,恍若那盛开的桃花,俊美的张扬夺目。 楚夕又被美色迷了眼,眼前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正当她沉溺于美色而不能自拔时,一道好听的嗓音传来。 “季仙尊,夕夕?” 楚夕转过头循声望去,便看到身穿一袭青色华服的姜竹樾,温润儒雅的脸上尽是惊喜之色,他身后还跟着七位年轻弟子。 看到他们走来,楚夕和季明阳站起身来打招呼。 在姜竹樾的带领下,他身后的弟子齐齐俯身行礼:“拜见季仙尊。” 季明阳淡淡地回了句:“嗯。” “姜大哥,你们好啊!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明阳站在楚夕身侧,神情极其不悦地看着她和来人谈笑风生,尤其是那亲切的称呼,听着就令他不爽。 姜竹樾实话实话说道:“自然是带弟子来观摩,瑶山一年一度的派内试炼。” 楚夕这才想起来,瑶山每年的弟子试炼都会吸引众多门派过来参观,谁让瑶山是仙门的楷模呢!仙门第一大派的考试试卷,可不引得众门派争先学习。 不过,令楚夕好奇的是,现在离试炼时间还有好几日,他这也太积极了吧! 但人家来都来了,她总不能说你们怎么来那么早,那也显得太过于不礼貌了。 她装模作样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姜竹樾笑了笑,温柔的开口:“季仙尊和夕夕,这是下山来处理什么重要事务吗?” 楚夕笑的明媚,向旁边挪了几步,挨着季明阳,握住他的手掌,大大方方地回道:“姜大哥,这你可就想岔了,我们啊!”她抬起两人十指相握的手晃了晃,接着说道:“是来约会的。” 姜竹樾脑子一片空白的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神上移,看到季明阳眼含深情的注视着楚夕,楚夕则是一脸坦荡荡,笑得狡黠。 此情此景,纵使是风波骤起而泰然处之的他,也着实被惊吓的不轻。 他身后的弟子更是犹如经历过一场雷劫,被劈懵在当场。 季明阳心中那缕不快霎时烟消云散,伸出空着那只手,揉了揉楚夕的脑袋,“坐下接着吃!”而后对眼前的几尊雕塑说道:“诸位远道而来,瑶山理应招待,你们先找位子坐下,想吃什么尽管点,一切费用算在我们这里。” 楚夕殷勤的招呼姜竹樾同坐,又招呼店里的伙计过来,加了许多菜和酒水。 季明阳念在她刚刚直率大胆的行为,与姜竹樾同坐倒也没觉得不痛快。 这家酒楼饭点时,生意尤其的好,整个大厅热闹非凡,到处是推杯换盏,议论不休的欢笑声。 几位年轻弟子本想找处离他们较远的位子坐,奈何店里人满为患,也就偏僻的位子还有空位,刚巧挨着楚夕他们。 无奈地挨着他们的位子坐好,几位弟子大气也不敢出,神眼想往楚夕他们那桌瞟去,又怕唐突了季仙尊,着实令他们煎熬。 酒菜上来后,楚夕给三人各斟了一杯酒,熟人相见这些自然免不了。 三人举杯饮过后,季明阳就没收了她的酒盅。 楚夕不满的朝他抱怨:“师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很好的,再说还有你在,难得姜大哥来瑶山,我上次都没好好招待他,这次补回来,多饮几杯不妨事。” 季明阳摩挲着手中的瓷白酒杯,话中有话的说道:“你这是想再体验一次当年中秋的事,若是有此想法,我倒是可以允许你开怀畅饮。” 楚夕差点被刚塞进嘴巴里的鱼肉噎死,她喝着季明阳递过来的茶水,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心中怒骂季明阳太不要脸了,这是可以在人前说的事吗? 虽然外人压根听不懂,但她也是要脸的好嘛? 她耳根子都烧红了,在人前保持着良好素养,面带和善的微笑回道:“师叔有命,我哪敢不从,那我就以茶代酒与姜大哥对饮,还望姜大哥莫要介怀。” 姜竹樾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楚夕那表情也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表示理解的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之后的时间,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恭维的话。 期间,季明阳没再主动吃一口东西,一直在不间断地投喂楚夕,但凡是楚夕想吃的东西,他几乎都能事先预估到,有刺的挑刺,有壳的去壳,有骨头的剔骨头,体贴入微到令人发指。 楚夕则是大朵快颐,吃到好的还不忘与他分享,季明阳丝毫不介意她咬过的食物,甚至还吃的很是享受。 姜竹樾看的既是羡慕又是尴尬,眼前的两人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那恩爱秀的光明正大,一点都不体谅他这个单身老男人。 而坐在他们旁边年轻弟子,脸上的表情更是难以形容,季仙尊在整个仙门都是传说中的人,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遥不可及的神明。 今日得见他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让他们觉得跟做梦一样荒唐。 其中与景涵有些私交的姜琪,除了不敢相信,心中更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