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季明阳带她去往仙盟阁的赛场。 今日的天气依旧艳阳高照,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如玉般澄澈。 俩人凭空出现在位子上,让原本还在愉快交谈的几位峰主受惊了一瞬,看到楚夕过来,苏璇瑛关切地问道:“夕夕,身体可好些了?” 楚夕被问得慌了神,她不知道季明阳找了什么理由搪塞众人,心想着应该不外乎受了点轻伤之类的,她便心虚地扯着谎说道:“我身体无碍,师叔,就是不慎摔了一跤而已,休息了一晚全好了。” 众人一脸疑惑地望向她,“不是说感染了风寒吗?” 季明阳在她身侧尴尬的咳嗽着,楚夕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没想到提前对好说辞呢,这下悲剧了。 她紧张地擦着额头上的虚汗,眼神不敢对着几位长辈,生硬的辩解道:“摔到……摔到河里……冻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劳师伯,师叔挂心。” 她的解释更是引得几人疑心四起,季明阳倒是够坦然,完全不惧几位师兄不怀好意的眼神,楚夕却是犹如身在水深火热的境地,身心煎熬。 作为过来人的苏璇瑛和刘临风看两人的模样,顿时内心犹如明镜似的,苏璇瑛打趣道:“明阳啊!你把夕夕照顾得还真是无微不至,瞧夕夕这气色滋润的,一看就没少被……疼爱!” “疼爱”两个字咬的极重,听得楚夕恨不得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季明阳拿过她手中差点打翻的茶杯,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师姐说笑了,怪我大意了,才让夕夕遭此罪受。” 楚夕被两人隐晦的言语说的面红耳赤,在俩人中间坐着比坐钉子板都要难熬,她暗暗掐着季明阳的胳膊宣泄自己无地自容的心理。 江蓠心思比较单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几人当众在讲荤段子,他好心的提醒道:“明阳,今晚是月圆之夜,你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刘临风话中有话附和道:“是啊!师弟,注意身体。” 季明阳轻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今晚不会出什么事的。” 祁盛云差点歪了的心思因季明阳体内寒毒的问题,即刻回归正道,他担忧地说道:“明阳,你确定自己可以?要不今晚还是由师兄助你一臂之力。” 刘临风和苏璇瑛赶忙劝阻自家师兄,“掌门师兄,夕夕比您管用多了,您就别再干涉了啊!” 楚夕为了今晚的大业,鼓足勇气说道:“掌门师伯放心,我会帮师叔平安度过今晚。” 众人齐齐对她致以深切的谢意,“那便谢过夕夕,师弟有劳你照拂。” 这阵仗更是让她无颜面对几位长辈,都把人照拂到床上去了,这照拂照的令她甚感惭愧。 一番戳心扎肺的谈话完结,楚夕总算解脱了,她哀怨的瞪着季明阳。 季明阳安抚她道:“我们是夫妻,发生那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夕夕无须害羞。” 他竟然把自己堵他的话,拿过来回怼自己,楚夕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傻愣愣的模样,看的季明阳心情大好,笑的满面春风,把她柔软无骨的葱白玉指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楚夕气得想把手掌收回来,奈何力气敌不过,直接放弃了,任他揉捏。 暗自郁闷坐了个把时辰,终于轮到她上场。 她这次的对手可以说是死对头中的死对头,神剑宗内门弟子中的七个佼佼者。 神剑宗盛产各类仙门法器,修仙界最有名气的法器几乎全部出自这个门派,同时大半个修仙界的兵器供应也来自这个门派,简而言之,就是个铸造兵器的门派。 楚夕这些时日,也多少了解了刘临风和这个门派的一些恩怨。 刘临风出身贫寒,是某个城里铁匠铺的儿子,因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了知府爱女苏璇瑛,苏璇瑛生活的家庭并非那种传统家庭,并不会拘着女子学习针织刺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自小便习武,学习骑术,所以才会自带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本来二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就是那次相识,年少的苏璇瑛对这位憨厚的小哥哥心生了好感。 俩人自小相伴一起长大,后来为了能够配得上这位千金大小姐,刘临风在一位散修的忽悠下,前去神剑宗拜师学艺,争取能混出个名堂,求娶自己心爱的姑娘。 经过神剑宗层层选拔,他因得罪负责考核的弟子,连内门弟子都未选上,成了一名打杂的外门底层弟子,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气馁,刻苦修行,学习本派的锻造之术。 结果却是不尽人意,他天资奇高,不管修为还是锻造兵器,很快在派内崭露头角,比内门弟子还要优秀,引起了派内长老和掌门的关注,这就为他引来了祸端,后来被嫉妒他的弟子污蔑行为不检点,私自盗用派内铸剑精铁被逐出门派。 正当他心灰意冷,对修仙界失望透顶时,偶遇了当初的玉衡峰峰主,刘临风对锻造之术的见解超乎了岳峰主的认知,岳峰主二话不说,把他收为亲传弟子,他也不负众望,在修仙界取得现今的成就。 不管瑶山和神剑宗的关系如何,总之他和苏璇瑛是恨透了这个门派。 而这个门派还间接害自己师尊惨死,楚夕更是对这个门派恨得牙痒痒。 站在赛场上,楚夕冷眼注视着对面的七人,神剑宗有一套剑阵叫做七杀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比试,相当不公平的一对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