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有什么仇?蓝桉在千毒门作恶时,都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恨意。” 蓝桉趁楚夕愣神的空隙,越过她直奔武陵春而去,以他的修为来看,足以一招击杀修为在第七境界的武陵春。 楚夕见状不好,迅速闪身至两人中间,她和蓝桉的动作过□□捷,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位魔同时向他们的宫主发起攻击。 花月宫的弟子拿出兵器一拥而上,楚夕带来的人唯恐那些眼瞎的仙门修士伤了自家圣使,也加入战局。 蓝桉,楚夕和武陵春三人的修为要高出其他人一些,他们之间的搏斗外人无法插手,楚夕带来的几人修为几乎与她持平,纵使花月宫几十人一起上他们也能轻松应对。 楚夕顽强地挡在蓝桉和武陵春之间,蓝桉顾及她的安危,打的畏首畏尾,楚夕一边忙着对付蓝桉,还要一边防着武陵春发疯,搞得她心力交瘁,武陵春的目的就很单纯,两个魔一起打。 灵洞这地方本就不算宽裕,三方皆被限制了手脚,一时间在灵洞内打的不可开交,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看灵洞被灵力魔力摧毁得山崩地塌,武陵春难受得心肝发颤,她愈发怒发冲冠,出手也更加狠厉。 楚夕苦不堪言,两位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尤其是蓝桉,他一人就足以令楚夕焦头烂额,楚夕对上他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若不是他打向自己的每一招都收了回去,她早就成废人了,武陵春挥过来的剑气,扫在她后背好几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蓝桉的耐心终是用尽了,他扯过楚夕挥舞的胳膊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暂时封了她修为,而后把楚夕扔在一边。 再无碍事的人,蓝桉浑身冒着紫黑色的魔气,轻轻抬指夹住武陵春刺过来的灵剑,稍微用力,那把上品灵剑便四分五裂,她也被蓝桉的魔力震飞。 蓝桉再准备出招时,手臂被一株赤红色的植物缠住,楚夕即便被封了修为,心生照样可以任她驱使。 她这一行为彻底惹怒了蓝桉,他手臂用力,看也没看就把楚夕甩了出去。 一柄锋利的灵剑穿透她的胸膛,楚夕悲催地看到剑尖溅着血滴出现在眼前,身体被开了个洞,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我特么欠你们的嘛!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 “主人!” “娘亲!” “圣使!” 本打算了解武陵春的蓝桉听到他们的惊呼,瞬间慌了,他赶忙寻找楚夕的身影。 待看到楚夕被一把利剑穿胸而过,他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拍飞伤她的修士,那种失去一切的窒息感再次向他袭来,将他打入无底深渊,他的世界再无一丝光明。 无尽的自责与悔恨烧毁了他的理智,他身上溢出来的强大的魔气震伤了在场所有人,这个灵洞被炸成废墟。 他半跪在地上,把楚夕拥在怀中,小心谨慎地给她止血,解开她的修为,不顾她的反抗喂了她一粒丹药。 楚夕挣扎着从他怀中挣脱,蓝桉不敢忤逆伤重得她,只得放手,楚夕靠在坍塌的废墟旁站稳,“你满意了吗?这一剑,是你亲自捅的,就当我替武陵春受过,你现在可以放过她了吗?” 蓝桉再也没有往昔的从容镇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到楚夕晃了一下身体,赶忙伸手欲搀扶,又担心惹她生气,手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不敢碰她,“成千上万个武陵春也比不上你一人,我答应你放过她,她与我的仇从此一笔勾销。” 楚夕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剑没白挨,幸好没刺中要害,但还是疼得她冷汗直流,强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眉,才一会儿功夫,她就感到浑身发凉,有些头晕目眩。 还未等楚夕再说什么,蓝桉便消失她视野中。 宁北晨气宇轩昂的身姿出现她眼前,楚夕哭丧着脸瞪着宁北晨,“你丫说你给我收尸,你还真给我来收尸了,你早来一会能死是吧!黄花菜都凉了,你还过来干嘛?” 宁北晨一张俊脸冒着黑气,动作极其粗鲁地抓过她的胳膊给她探了个脉,检查完毕,拧成麻花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嫌弃地看了一眼血流一身的楚夕,最终还是咬着牙抱起她。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还躺在露天空地上极为狼狈的众人,命令道:“我们走。” 武陵春颤颤巍巍起身,急道:“北晨圣尊,不知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魔界,你们为何要强抢我派圣物。” 宁北晨才没有楚夕那么良善,他冷哼一声,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眼盲心瞎!” 临走时释放的魔力把花月宫刚站起弟子全部刮飞出去,也不管有没有出人命,就抱着楚夕离去。 这段回忆楚夕没脸全放映出来,不然自己维持多年的高冷形象就全毁了,极为谨慎地控制自己的灵力掐点播放,待她收回灵力后,黎珩过来递给楚夕一个楠木匣子。 匣子里装的七彩聚灵石是上次在锦绣庄,蓝桉抱着她时塞给她的,他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楚夕早已见怪不怪。 “武宫主,贵派的七彩水灵石,现在物归原主。”她施法将匣子传给早已悔不当初的武陵春。 北晨圣尊说的没错,他们是眼盲心瞎的厉害,不仅冤枉了无忧圣使,还重伤了她,她现在还能不计前嫌,为他们讨回本派圣物,让她怎能心安。 她内心有愧,接过那个匣子,直接跪在地上,“无忧圣使,您对花月宫的大恩大道,武陵春无以为报,日后甘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