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不慌不忙接招,一时间灵气旺盛的抚仙台到处弥漫起紫黑魔息,浓烈的气息恨不得将整个圣地吞噬在内。 姜惟眼看着派内圣地被两人巨大的破坏力,轰炸的万物凋零,山崩地裂,他心脏疼得直抽搐,愈发脚底虚浮,身体不住地晃动,眼看再无法站稳,姜竹樾赶忙过来搀扶他。 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人暂歇的间隙,楚夕瞄了眼被他们破坏的圣地,深知这么打下去,即便她日后给人家再大恩惠,也抵消不了对他们门派的破坏。 她运转体内魔气,挥掌向蓝桉击去,蓝桉没有躲闪直接迎击而上,一阵响彻云霄的轰炸声之后,楚夕被震退几步,反观蓝桉他靠着一棵几人合抱的粗壮树干做俯冲才停下来。 停下之后,他兴奋道:“半年不见,你修为竟有那么大提升,无忧,恭喜你。” “是你退步了!你这次又想耍什么手段?” 蓝桉:“无忧看出来了啊!我没料到你今日能来,所以只派了个分身过来,自然实力比较弱。” 楚夕一听瞬间激动了,她绝对要弄死眼前这个分身令蓝桉功力受损,说干就干,她放出心生趁对面的人还未恢复,直接把他捆了起来,而后一把抽出黎珩手中的血月魔剑,抵在他胸口。 她看向走过来的姜惟,问道:“姜庄主,他对琴剑山庄的弟子都做了什么?” 姜惟还是存有戒心,他看了看楚夕又看了看被赤红藤蔓捆着的蓝桉,犹豫道:“无忧圣使,这人当真不是你派来的?” 楚夕心累了,无力与他们掰扯,何况这事哪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墨凡,你去,查查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全部龟缩在此处?” 墨凡:“是,属下这就去。” 他直接越过脸色大变的姜惟和姜竹樾,走向不远处打坐的弟子。 姜惟恨不得给楚夕跪下磕头了,自家儿子死命拉着他屈下的身体,“无忧圣使,有什么事冲我来,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派弟子。” 楚夕冷着脸说道:“不想让我伤害他们,可以啊!那就告诉我……”她拿剑戳了戳蓝桉,“这个狗东西对你们做了什么?” 楚夕这样无情的对待蓝桉,反而更加激发得他心痒难耐,幽深眸子里暗潮涌动。 姜惟不再犹豫,赶忙说道:“无忧圣使,我们正派上下全都被种了一种厉害的蛊虫,它无时无刻不再蚕食中蛊之人的身体,而且进入人体内,它的繁殖能力快的惊人,只能靠灵力压制,一刻都不能停止,一旦停下,它们就会苏醒,把人啃咬得只剩一堆白骨。” 楚夕被他的话渗汗毛直立,她总算想明白,为何所有人都会聚集在灵气最为充沛的圣地,弟子们持续不断使用灵力,体内灵力很容易便会枯竭,在这里便于他们凝聚外界灵力为自己所用。 她拎着手中的魔剑狠狠地划在蓝桉身上,顿时鲜血如瀑喷洒在地面。 “说,解药在哪里?只要你肯交出解药,这次我便放过你,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蓝桉像是没有痛感一般,没显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无所畏惧的笑了,“无忧,你应该知道,我害人从不留后招,怎么会用那种有解药毒。” 立在她身侧的姜惟父子脸色煞白,几乎无法站立,姜惟怎么也不敢想,琴剑山庄万年基业会毁在他手里。 墨凡还未回来,楚夕心中还抱有一丝期望,这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若是墨凡也束手无策,她还有备选的方案,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门派消亡。 “这次又是为了得到什么?你看上琴剑山庄什么宝贝,大可以直接抢,想杀谁直接杀,有必要屠尽他们满门吗?” 站在她身侧的姜惟父子惨白着脸瞪向楚夕,“魔界的人都这么无法无天吗?” 蓝桉:“这次倒是没什么想要的,也没有想杀的人,只是最近挺无聊的,想干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看看三界会有什么反应?” 楚夕气得又在他身上戳了个洞,“你简直是疯了!” 蓝桉哼都没哼一声,接着刺激楚夕,“无忧,你可知,我这次最想对付的是瑶山,但……” 他下面的话还未说完,楚夕彻底被激怒,手中的魔剑刺过他的身体还未作罢,一寸一寸推着剑向蓝桉走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吗?敢动他们,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魔剑不断在身体里搅动,蓝桉也忍不住闷哼一声,“无忧,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动了瑶山你会疯的,这不是没敢找他们麻烦吗?所以,我就在其余四大派抽签选了一个,琴剑山庄很幸运被选中了。” 楚夕拔出他身体里的魔剑,迅速向后退开几步,以防沾到污血。 姜惟气得浑身发抖,一千多名修士的生死却被他当成一场游戏,他们未曾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会要遭此横祸,为何倒霉的是他们,不是其他门派。 无言地悲痛良久,他急忙打住自己不良的想法,一届受人敬仰的仙门大派掌门,怎可诅咒其他门派。 看向还在对峙的两人,姜惟突然意识到一件不寻常的事,他虽然相信瑶山众人的人品,但心中的疑惑却挥之不去,“无忧圣使和瑶山又是什么关系?为何她这么维护瑶山?” 去检查众弟子身体的墨凡回来了,“圣使,是魔界早已灭绝的雪蚍虫。”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中有一只被制住的透明的蚂蚁状虫子。 楚夕看了一眼后,问道:“很厉害吗?可有解蛊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