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天天面对罗氏,她怕自己反胃。 谭城拍了拍她的手,“媳妇,吃过早饭我去医生那边问问,反正我这伤就等着拆线,咱们回家养也是一样。” 吴秋月想了想也就没反驳。 原本她想在医院多待两天,可病房里加了罗氏,她也想早点走。 “谭队,不好意思打搅你跟嫂子休息了。”张进客气地说道。 “没事,原本也该醒了,你什么都别想安心养伤。” “嗯!我知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张进明白,经过这次怕是他要转业回家去。 不遗憾是假的。 他十八岁参军,今年二十七岁,在部队待了九年,这里有他的好兄弟,好领导,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要离开了,心头萦绕着浓重的不舍。 罗氏也没想到这医生会把他们安排在一间病房,看着秋月这张脸,就像自己极力隐藏起来的秘密被人扒拉出来。 现在她看着秋月就想躲。 这个死贱人,自己跟她八字相克,只要是她挑头的事,她就倒霉。 豆腐干跟豆芽菜没她什么事,连种菜,她领的菜种子都种不活。 还真是活见鬼。 吴秋月并没有跟罗氏开口的意思,提着暖水瓶要去打水。 没等她走出病房手里的暖水瓶就易主了。 “媳妇,你现在不能提重东西,打水这活我来。” 吴秋月无奈,压低声道:“我没那么矫情,一壶水也不重。” 她总感觉谭城把她当纸娃娃照顾,就怕出一丝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