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蠢货!”黑衣人被人打断,生气地喝了一声,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这种人也配在我手底下要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知春出城时为了躲避霍府的人,乔装了一番。现在她扮演的是个衣衫褴褛的穷书生,穿着破衣服,脸也用眉粉抹得黝黑难看,任谁也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勉强能看见点原来的智慧灵动。
黑衣人一挥手,其余四个人全都围了上来,“不知死活!”
不是人!又看不起她,又要她一对五?他们也真好意思。
奈何几人已经冲了上来,知春避无可避,握紧了剑抬脚便将右边的壮汉踢倒,翻身踩到一人肩膀上一手扯住二楼栏杆上的红绸,借力凌空橫飞脚上蓄力踢开一个黑衣人的刀。
“让你们尝尝包饺子的感觉!”知春将剑收回鞘中,用力一扯绸子全被扯了下来,掉到了他们头上,她身影迅速穿梭在人群中。
知春出拳如电,挽掌像风,猛然一个回旋扫堂腿就将两个黑衣人踢到在地。随即眼神一凛沉腰后仰,躲过一刀,迅速伸手攥住旁边的一只手,压肩砸肘,击落他的刀,剑柄重重砸在他胸口。那人受不住往后一倒,知春一个后扫腿让他又后退几步,压住身后的两人。
片刻之后。
知春拉着红绸的一头站在五人面前,那五个人已经被紧紧绑做一团,兵器掉了一地,他们从胸口到脚被缠得像蝉蛹一般,除了脑袋,四肢动弹不得。
“大胆!你敢这么对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是给谁办事的!”
黑衣人气急败坏,人嘛还是那个黑衣人,嘴又硬,话又多,讲得还难听。
“为谁?”知春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如他刚才的眼神一般,挑衅地看他,黑衣人噎了一下果然老实不少。知春一剑割下一截红绸,凌空将它划成五份,她捏住一份出于善良的本性,特意掸了灰才塞住黑衣人的嘴,“管你为谁。”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眼神凶狠发出呜呜的声音抗议,知春不理他拿着布准备塞旁边的人,刚捏开手里的布掉在了地上,她有些惊讶。
她又看了剩余的人,心里的震惊难以言表。
他们的舌头不完整,几乎是被拔去的情况,怪不得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说话。
什么组织有那么大的震慑力?又这么残忍?小说里根本没提过这种杀手。这个世界剧情之外还有其他的秘密。
“怎么会?”
知春不自觉的叹了一句,随后将五个人一起紧紧绑在了柱子上,力度之大叫他们动一下都不可能。
做完一切,她脚边突然一重,福叔跪在她面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老身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知春忙将人扶起来,“别别别,别跪我,受不起!受不起!”
福叔刚谢完她,就转身去看自家公子,少年奄奄一息已经昏死过去。
“世子!”福叔温声喊,手拍了拍少年的脸,“世子!”
少年一丝反应也无,脸色苍白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世子!”福叔悲戚的又喊了一声,老泪纵横。知春蹲下身给抬起少年的手给他搭脉。
气息很弱,差点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他胸口的血色也已经从鲜红色变成了黑色。
“箭上有毒?!”知春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少年嘴里,抬高他的下颌,捏住他的鼻子强迫他吞下,但这是不够的。
她精力有限,医术就学了个皮毛,就会简单的把把脉认简单的脉象。也鉴于这点她怕自己出什么意外就备了很多药在身上,救命药备得尤其多,没想到刚出来就派上用场了。
等了一会儿,知春再搭脉时,少年的脉象终于慢慢平稳有力起来,她安慰福叔:
“他暂时没事了,但是你得赶紧找个大夫,给他把毒箭拔了,否则毒入心脉就没救了。”
说完,知春给了一个白色瓷瓶给他,“里面有五颗药,在没找到大夫之前,给他两天吃一颗。”
福叔连连道谢,知春摆了摆手目光落回那那五个蚕蛹身上,“至于你们嘛……既然你们后头的人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去衙门捞你们吧。”
福叔听劝,知春给他处理完伤口,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误,跟知春道了谢就背上少年就消失在夜色里。
“别动啊”,知春看着两人身影不见,回头就拉了一把凳子在那五人面前坐下,“你、看谁呢,就是你……”
“别动……”谁知刚说完,他却还是在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知春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他右侧胸口有一截红色的刀柄,一看就知道是飞镖,柄上还刻云纹,挂着一串黑色流苏,精雕细琢,玲珑小巧。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那把刀上的豁口,原来不是她的核桃砸的,应该是这支飞镖,仔细想想一颗核桃的威力也没那么大。
“兄台,劳驾拔出来还给我吧。”
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知春回头便看见一个人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正朝她笑。
那人长得俊美,束着高马尾,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红色圆领印花长袍,黑色腰带,鲜艳又扎眼。此刻坐得吊儿郎当,像只红毛狐狸,却又笑得天真浪漫……带点傻气。
见知春没有动作,他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唰”一下就把镖拔了出来,随意地在黑衣人身上蹭了两下,擦了血迹才收进怀里,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知春。
“兄台,你身手不错!人又仗义。”他毫不吝啬地夸奖,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知春肩上,像两人认识了很久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