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嘶哑,孙弱文居然开口打趣道:“姑娘才更需要喝口茶润一润嗓!”
公孙信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心中惊道:“难道是这两个人看上同一个姑娘了,这是要在他面前上演一出二凤求凰吗?”
那女子揭了面纱,公孙信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裴大小姐!”
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公孙信立刻又压低了声音,又窘又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一起……一见钟情了?
裴玉璃凄凄惨惨的看着公孙信,口中哀怨倾诉道:“信哥哥,你不记得阿璃了吗?”
信……信哥哥?!
公孙信嘭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都在打颤:“你……你别过来啊!你认错人了吧!”
裴玉璃激动的上前两步,一滴泪从眼眶滑落,诉说情意:“三年前,上元节,信哥哥不记得了?”
“什……什么?”
这时,孙弱文过来插嘴道:“哎呀,二弟,你竟然如此辜负裴小姐!”
萧舍也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二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什么时候……”
话风突变,公孙信反应过来。
“哦!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哼!”
孙弱文愣了一下,问道:“我们怎么耍你了?”
公孙信惊魂未定,气道:“还说不是!你们两个,口口声声二哥!二弟!若是真有外人在场,你们会这么不小心吗?”
说完又转身看向“裴玉璃”,勉强笑着说道:“桑课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的?”
“裴玉璃”禁不住笑了两声,手一抬将脸上的易容撕了下来,不是桑课是谁?
桑课转身坐了下来,几人也都坐了下来。
公孙信刚占了理,正想着再发作一番,心中正是得意,没想到他们三人竟然一个个虎视眈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萧舍把扇子一收,语气强硬道:“说吧,三年前,上元节,你干什么了?”
“对!三年前,你干什么了?”,孙弱文立刻附和道。
桑课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公孙信一脸纯良,无辜道:“什么三年前,上元节,我能干什么?”
桑课道:“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时间、地点、人物,清清楚楚,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
“找上门了?什么情况?裴小姐昨天不是被找回去了吗?”
“三弟的人给人家姑娘救下来了。”
“现在人在黄山镖局。”
“我昨天给送到船上去的。”
几人三言两语将事情给说了个清楚,然后便看着公孙信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啊啊啊,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公孙信还是什么印象都没有,萧舍和孙弱文根据裴玉璃提供的信息又强调了几次,最后只能放弃。
最后几人还是决定让两人见面,当面对峙或许能有个结果。
“我和二哥先走,你们稍后跟上。”
桑课发现公孙信一直在看她,忍不住就问,公孙信却说想看着她再回忆回忆。
桑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就走,公孙信连忙跟上。
到了黄山镖局,桑课去叫裴玉璃了,公孙信有些忐忑的站在院中。
不一会儿,桑课带着一个布衣女子走了过来。
裴玉璃看见公孙信的那一瞬,眼泪瞬间盈了满眼,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公孙信被那个眼神看的浑身一震,竟真觉得自己有负于她似的。
“玉璃见过诸位公子。”
不过几日时间,裴玉璃憔悴许多,公孙信是见过她的,此时竟差点没认出来。
公孙信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能拱手还礼。
两人终于见了面,却相视无言,公孙信甚至不敢直视那双哀怨的眼睛,目光闪躲的避着她。
裴玉璃双手递出一根玉簪,公孙信看了看,疑惑道:“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裴玉璃身子一颤,眼中泄露一丝受伤,但还是耐心的解释:“这是你当日赠我的。”
公孙信接过裴玉璃手中的玉簪,小心的拿在手里细看,这裴小姐如此珍视这根簪子,叫他拿着重也不是,轻也不是。
这簪子成色极好,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被人呵护的也是极好,样式倒是十分熟悉,他娘亲就有一根极其相像的。
想起娘亲,公孙信又泄了气,反倒没什么心情再待在这里了,只是这玉簪看上去好像确实是和他们家有些关系,他也不能不管。
公孙信将簪子还给裴玉璃,叹了口气道:“裴小姐,这簪子和我母亲或许有些关联,但是在下实在是不记得上元节和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了,还请裴小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