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
沈祁语知道萧玦会很快,但万万没想到那么快.....
一路的颠簸她可以尽力用调节平衡来控制,但是风和速度,却是她丝毫不能插足的。
本就不算精致的发型在狂风的亲吻下显得更加不羁与随性,二人在宫门口下来时两个看门侍卫眼底的难以置信差点直接实体化飞沈祁语脸上来。
她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好几个大字——
这真是皇后?
这真的是。
不管你们信不信。
养心殿的被子这几日换得异常勤快,宫里的丫头每次在收拾床铺时看向沈祁语的娇羞着实有点想让她戳瞎自己的眼睛。但没办法,别人误会是一回事,她怎么着也得把戏做全套。
好不容易挨到床铺被换好,沈祁语也不管沐浴不沐浴了,爬上床倒头就睡。
她真的太累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随着和萧玦相处时间的变久,沈祁语开始在一些事情上变得有些放肆。
龙床说睡就睡,萧玦的身子说靠就靠。
她差不多已经把萧玦的底线和雷点摸清楚了。
与别的帝王有些不同,萧玦在一些零碎的小事上其实并没有很在意。他不在意宫内的繁文缛节,凡事讲究的都是效率与结果。
所以对沈祁语也算得上放纵。
看似狠厉,其实骨子里里认真又纯情。
可以利用这一点将萧玦诱哄到青州去。
任何人去盯梢新政的施行她都不放心,她只信她自己。
况且,她真的对京都以外的世界充满着期待与向往,她也想看看外面世界的绿水与青山。
她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约莫是累狠了,她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了晚上。若不是肚子实在受不了发出了抗议,她这一觉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萧玦也不知道去干嘛了,竟是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养心殿内只点了两盏烛火,微弱的烛光使得偌大的房间像是渡上了一层浊气。仅她一人在这里的话,显得有些窒息。
“来人。”沈祁语穿好衣服,扯着干哑的嗓子喊了一句。
来福小心翼翼推开门,“娘娘,您醒了。”
沈祁语往门外看了一眼,“陛下呢?”
“陛下与永安王在隔壁偏殿谈事儿呢。”来福笑得谄媚,“怕打扰娘娘安眠了。”
沈祁语一怔,随即内心又漫上一层欣喜。
她好像,真的真真切切收到了来自萧玦的关心了。
哪怕有些微不足道,哪怕只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
是关心就可以。
她手上又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筹码。
“陛下可用过晚膳了?”她问道,“御膳房现在还开着吗?”
来福:“回禀娘娘,陛下国事繁忙 今日一整日都未曾用过膳。至于御膳房,还是开着的。”
皇宫内的灯火已经全部燃起,待几个奴才点着灯送走了永安王萧骥,亥时竟都已经过了一半。
萧玦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疲惫的同时又感到一丝解脱。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知昼夜,手上的事务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他也算是能安心去着手别的东西了。
偏殿的门忽然被轻轻扣了两声,他有些不耐烦地看过去。正欲说一声不见,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刻意夹着嗓子的请安。
“陛下,臣妾可以进来吗?”沈祁语提着食盒,将耳朵贴在门上,“臣妾给陛下做了吃食。”
萧玦:“.....”
他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的一瞬间,胸膛撞上了柔软的侧脸。
沈祁语抬头,“......”
萧玦低头,“......”
怎会如此。
沈祁语轻咳一声,直起身子,抬手向萧玦展示手上的食盒,“臣妾听闻陛下已经一整天未曾用过膳,于是刻意去膳房做了点吃食。”
但萧玦没理,就着开门的姿势道:“你这嗓子若是不舒服,便叫宫里的御医给你看看,老是夹着,日后若是突然说不出话了.....”
沈祁语:“......”
都说男人喜欢娇滴滴的女人,只要女人夹着嗓子装柔软,便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怎么着轮到萧玦这里就起到相反的效果了。
总不能说是她夹的不够到位....
算了,死心了,日后不夹了。
萧玦绕过她,“去主殿。”
床上的被子因为被人睡过却没整理,形状有些一言难尽。
萧玦于旁边的桌子入座,盯着沈祁语手上的食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距离上一次沈祁语主动下厨并将食物送过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目的也只是为了自己手上那封关于青州的奏折。
那这次呢?这次如此殷勤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赤诚爱慕之心?
嗤。
“陛下尝尝。”沈祁语将两碗颜色截然不同的面端出来,又将那碗清淡一些的推到萧玦面前,“臣妾的手艺。”
萧玦视线往那碗面上挪了挪。
别的不说,至少,这碗面确实卖相还可以。再加上他忙了一天确实是饿狠了,也没说什么,拿起筷子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口。
舌尖沾上那面的瞬间,他微微一顿,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直至将那一整筷子面都吃进嘴里,这才咀嚼着目光悠悠地望向沈祁语。
沈祁语就这么眼巴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