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信息，没人能发现，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在国内，他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你看见没，这里还有未成年人专区！”韩晓指给我看。
视频中，这些女孩稚嫩的眼神跟她们暴露的穿着十分违和。
“你有他建网站的证据吗？”我问。
韩晓拿不出来。
但是张辰威胁过她。
有录音为证。
韩晓听学长说张辰□□，还搭建□□的网站，跟张辰吵过架。
她对张辰破口大骂，张辰也生气了，威胁她，说他手上有她的私密视频，只要说出去，这些视频就会出现在网上。
可是，那些私密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韩晓根本不知道。
所以，她一直不敢说，把这个秘密憋在心里。
六
从我们那天见面过后，我经常带着金灿灿去找韩晓。
金灿灿是我养的一条大金毛，特别乖巧懂事。
韩晓的经济状况不太好，自从大学毕业后得了精神分裂，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上班，常年呆在家里。
她告诉了我，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韩晓大学的同学告诉她张辰在朋友圈发了他再次恋爱的信息，韩晓想帮我摆脱渣男，所以偷偷跟踪了张辰和我约会，之后跟踪我。
她看见我拿了快递，丢掉盒子，盒子上有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于是就这样获得了我的信息。
但是为了保护她自己，韩晓就用匿名网络电话的方式提醒我。
我跟韩晓熟了以后，问了问她的病情。
她说这两年还算稳定，偶尔还有幻听，逻辑思维也算清晰，就是总觉得自己一无事成，拖累家人，经常还有轻生的念头。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要让张辰受到法律的惩罚。”我鼓励她。
我让韩晓住到我家的一间空房子里，这样她就不用交房租了。
这个房子的位置连张辰也不知道。
后来，我索性把狗也放韩晓那里，每天过来看看她。
她吃的少，又老想着死啊活啊的，必须多吃点，增强抵抗力。
对于张辰干的坏事，我跟韩晓一起去找杨文强说了这件事。
他告诉我们，如果张辰真的建了□□的网站，这个网站服务器又在国外的话，中国警方确实没有办法直接追查和证实。
“这得联系外国警方了。最好还能从张辰这边搜集一些证据。”杨文强说。
暂时只能这样。
我心里很难受，回到家，再次打开他的网站，看到那些未成年女孩的视频。
这些视频，我根本坚持不了看几分钟。
太可怕了。
真的不能想象有些人，根本不把自己的同类当成人。
七
我没有跟张辰分手，还是装着继续跟他交往。
我打算有机会翻翻他的电脑和手机，那里面肯定有什么证据。
那天，我故意带上没电的手机。
约会时，我对张辰说：“我想买奶茶，你帮我查查附近有哪家。手机没电了，看你的吧。”
他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没了。
他掏出一个充电宝给我，说：“你先充下。”
“那先看你的手机吧。”
他很快说：“好，稍等，我回一条信息就给你。”
过了一分钟，等他把手机拿给我的时候，好像非常放心似的。
我装着看奶茶信息，退出了外卖软件，检查他的手机。
可是，我愣住了。
他手机非常干净，微信显示没有登录，图库也是空白。
我明白了。
这个手机，可能是有双系统。
这也证明，他心里确实有鬼。
我把手机还给张辰，我们继续约会。
不行，还得想新的办法。
八
没想到，这一天。我收到一个奇怪的快递。
我买东西，地址写的都是附近的包裹站，因为有时候上班不在家。
这个快递却是放在我家门口的。
上面贴了一张纸，打印着我的名字。
“林研收。”
摇晃了下，东西挺轻的。
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因为包裹上没有任何快递单号，也不是我像我最近买的任何东西。
包裹外流出了暗红的液体。
我赶紧拿着去找杨文强一起拆包裹。
当看见包裹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把它扔掉的冲动。
并且控制不住嗓子里的一声尖叫。
里面是一些头发，血迹，还有一些组织和碎骨头之类的东西。
杨文强赶紧把东西从我面前拿走了，叫来几个同事一起检查。
包裹侧面，原来还插着一张照片。
图片上是一个人嘴部的特写，嘴唇被密密的针完全缝上了。
包裹里的内容物无法立刻判断是不是人体，杨文强和他的同事们一致认为应当把东西送到物证科检测。
我又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
“你最近有跟什么人结仇吗？”另一个警察问。
“我男朋友，他干了坏事，想威胁我不要说，以前他就是这么威胁前女友的。”
说到这里，我之前混乱的逻辑才逐渐清晰。
这是不是意味着张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