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呵笑出声,又啐他:“渣男!”
渣男笑得浪荡又宽容,朝我伸过一只手。
“石头剪刀布——”
落下一大一小两把剪。
“石头剪刀布——”
大手第三次摆出剪刀,我开始怀疑他在放水了。
冰块无声落入酒杯,男人放下冰夹,眼神示意我提问。
我抬手抠了下额角。
一下还想不到问什么。
"Whenever sang my songs,on the stage,on my own..."
有歌声响起。
我循声望去,看见一位抱着吉他的女歌手坐在台上。
她唱的是一首颇有年头的英文老歌,抒情的曲,柔和的调:
"...Whenever said my words
(每当我倾诉这心声)
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多么希望有人在倾听)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我看见你在向我微笑)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这是真的吗,或者只是我的幻觉?)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你总是待在那个角落)
Of this tiny in little bar..."
(就在这个小酒吧里...)
“小郝过生日在包厢那次——”我视线从酒杯处上抬,直到对上男人深邃的眼。
“是你第一次见我吗?”
他的目光像酒面一样晃了一下。
“不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
否则那句“又见面了”要从何说起呢。
我歪头凝视他两秒:“那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时候啊?”
——别是我灰头土脸第一次来酒吧那回吧……
他轻扬眉:“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
“你作弊!”我不满道,“这两个问题你都没有正面回答。”
男人不可置否,翘着唇边端起酒杯自罚。
高脚杯顿时空了大一半。
他握起拳:“还来么?”
我欣然应战。
“石头剪刀布——”
我的拳头在空中微滞,被男人出的布裹住。
两只手一起落回吧台。
他拇指抚过我的虎口。
“打算在海城呆多久?”
我愣了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手从男人的掌中轻轻抽出,我拿起酒瓶添酒,轻描淡写道:“看吧,放暑假嘛。”
男人没接话,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拓出浓影。
我扯扯他的袖口:“继续呀。”
“来。”
“石头剪刀布——”
看见男人握实的拳头,我出剪的手指蜷了下。
他好像在跟我玩真的了。
愿赌服输,我抿抿唇:“你问吧。”
颀长的指尖在高脚杯上敲了下,男人抬眸看我。
目光很深。
“小郝在包厢过生日那次——”
不是。当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在心里抢答。
“你是在等我么?”
“……!”
问非所答。
我的心跳与呼吸同时一窒。
表情也一定失去了管理。
睫毛颤动着,我闪避男人黑漆漆的眼,只看大理石台面。
台上的歌声好像一下子更响了:
"...So let me come to you
(所以让我靠近你吧)
Close as I wanted to be
(近到我曾向往的那样)
Close enough for me
(近到足够让我)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能听到你的心嘭嘭跳动)
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让我依偎在那儿对你轻声诉说)
How I loved your peaceful eyes on me
(我多么迷恋你静静凝视我的眼睛)
Did you ever know
(你可曾知道)
That I had mine on you…”①
(我也注视着你)
“是。”
我的答案与歌曲间奏同步响起,声音很轻。
——有点希望他听不见。
但他听见了。
那双注视我的眼中开始攒聚笑意。
“为什么?”他追问。
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我应该这样回答的。应该像他一样作弊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他看我的眼太深了。
深到要把我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