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花满楼毫不犹豫冲入火场的举动,心底便是一动,迅速有了主意。 “确实是遇人不淑。”琴袖嗤笑着开口,把李寻欢与白菁之间的恩怨尽数告知了花满楼,其中还不忘将使得两人离心的罪魁祸首龙啸云拉出来翻来覆去鞭尸。 原来,她闺名林诗音。 “那她……”身上的情毒。 花满楼立刻就想到中午时,守在书房外的丫头说她身上情毒未解。 那等霸道无解的情毒是谁下的,林诗音没有说。 但罪魁祸首是谁,花满楼无需细想就能猜出一二。 花满楼不期然想到那一日她身中情毒翻窗而入,娇躯轻颤哀声求他帮忙的模样,心中顿时充满了怜惜与心疼。 怜惜林诗音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心疼她遇人不淑,同时更自责于自己非凡没能解她之危,反倒将她推进了更深的深渊里。 若说花满楼此前是因担忧她失去清白难以容身,想要担负起一个姑娘的将来,那么如今他想娶她是因怜惜是因心疼,是想解她忧解她愁,不教她颠沛流离,受尽人情苦楚。 当一个男人心疼怜爱一个女子的时候,往往是心动的最初。 更何况她的情毒未解。 情毒的霸道无药可解,没有人比亲身感受过的花满楼更清楚。情毒未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只有那一夕缠绵。 花满楼心道:或许这才是那位前辈掳了他前来的原因吧。 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 夜幕降临,雷霆渐消。 如银河倒灌而下的暴风雨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在入夜后转成了一缕和风微雨。 花满楼静静地站在碧纱窗前。 窗台上烛火摇曳,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窗外雨丝绵绵,湿润的雨水随着夜风潜入屋内,吹起丝织窗纱在风中轻摇曼舞。一缕湿气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花满楼鬓间的黑发。 夜已经深了。 花满楼毫无睡意,静静地守在窗前等着今夜或许会来,也或许不会出现的身影。 风声掠过枝头簌簌作响,细碎的叶片离枝飞向窗内。 微不可闻的利声响起,烛台上的火光刹那之间被削灭,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花满楼双目失明,烛火亮与不亮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的眼前本来就是一片黑暗。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夜色与黑暗或许是最好的掩护。 微不可闻的动静传来,一道柔软的身躯灵活的扑向花满楼。 他等的人出现了,然而花满楼却并无半分欣喜,这意味着她身上情毒未解,也意味着那毒也在时时刻刻折磨着一个无辜的姑娘。 这并不是花满楼想要看到的场景。 花满楼轻叹着,伸出手抱住钻进怀里的娇躯,她浑身都在颤抖,身体滚烫如火。 熟悉的情毒香气浓郁袭来,哪怕花满楼早有准备的迅速屏息,却仍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缕。 顷刻间毒气攻心,气血逆流。 滚烫的温度似会传染般,花满楼只觉他浑身都燥热了。 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柔软的唇带着诱人的香气逼近,花满楼低头的瞬间吻上了一片旖旎的触感。 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忽地,花满楼身形一顿,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手毛茸茸的触感。 “白姑娘?” 紧接着,怀里的娇躯猛地抖了下,那条毛茸茸的尾巴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花满楼声音低哑:“林姑娘,白姑娘它……”在你身上吗? 许是白狐被花满楼救了,她很喜欢花满楼的怀抱,尖锐的狐爪扒拉在花满楼的身上,死活不肯离开。 直到方才困得睡着了,花满楼才寻着机会将狐狸摘出来递给丫头们照顾。但饶是如此,狐爪上弯钩形的利甲也在他胸口留下了好几道的爪印。 “没有。”白菁低声回道。 花满楼皱眉道:“但是我好像……”摸到了狐尾。 只是,这狐尾的触感有些奇怪,摸上去似乎比白姑娘的尾巴大了许多,而且屋里也只有他与林姑娘的呼吸声,并不曾听到属于白狐的打着呼噜的呼吸声。 白菁闻言,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花满楼不是个瞎子吗?他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吗?为什么还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花满楼,我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你的眼前,你却想着什么白姑娘?”白菁故作醋怒的岔开话题道,“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白姑娘让你牵肠挂肚吗?!” 花满楼愣住,等反应过来时忙解释道:“林姑娘,在下并非此意。” 白菁却不想听他狡辩,怒气冲冲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纤纤玉手抵着花满楼的胸口用力一推。 花满楼措不及防之下,连退了几步,摔坐在床沿上。 白菁顺势欺身而上,直直接压了上去。 狐狸才不耐烦跟他扯什么白姑娘黑姑娘的话题,这种时候当然是解情毒要紧! “等等。”花满楼反射性的身手扶住白菁压下的背脊,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