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暗,幽幽道:“哦?这么好的机会他就这样轻易放过了?”
罗茉听他的话再看他的脸怎么也觉得别扭,话里有话,忍不住皱起眉道:“什么好机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当咬了咬牙道:“妈的,那个狗娘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说罢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就要下床。
罗茉起身一把按住他怒道:“你干什么?”
韩当刚刚清醒,体力还未恢复,被罗茉按住挣扎不开依旧怒意不减阴恻恻道:“我去剐了他!”
罗茉怒极反笑松开了手道:“好好好,你现在就去,正好我也累了。你的命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现在倒好,又要去找死!你死了正好,我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在这里受窝囊气了!”
韩当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茉儿,你告诉我,他有没有难为你?”
罗茉忽然语结,韩植说的对,自己什么也不会告诉他的。
如果自己照实说了,谁能保证他不会发疯?
韩当是自己眼下唯一的依仗,虽然自己也想剐了韩植,可他毕竟抬了抬手救了韩当也并没把自己怎样。
见她不语,韩当不顾虚弱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哪知往前走了两步就差点栽倒,罗茉忙抢上去拉住他,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又急又气道:“你这几天就靠输葡萄糖活着,还要去跟人拼命?你现在连这屋子都出不去!”
韩当忽然一把抱紧她大喊道:“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连你都保护不了!”
罗茉有一丝不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韩植又没把我怎么样,你在生什么气?他就是让我跟他一起吃了顿饭说了会儿话。”
韩当将信将疑抬起头道:“就吃了顿饭说了会儿话?”
罗茉点点头做若无其事状抚慰他道:“他的话我反正也不会信,我臭骂了他一顿又打了两耳光。”
韩当闻得此言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谁知又牵引了伤口引发了一阵咳嗽,罗茉忙拉着他坐回床上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假笑道:“你也不想想,就凭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吗?”
韩当缓了半晌忽然扭过头正色道:“茉儿,都是我的错,让你跟着我受苦......我......”
罗茉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说这些了,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韩当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你去叫开门,就说我要见韩植。”
罗茉迟疑道:“你现在这样,能行吗?”
韩当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找出了自己的衣服穿好道:“早见晚见都要见,我是一分钟也等不了。”
罗茉无法,只得把门敲开扶着韩当一起出去。
两人来到竹楼的时候屋里似乎也正在开会,黑压压站满了人。
见两人进来,坐在主位上的韩植不禁笑道:“来的正好,有事要跟你交待一下。”
韩当一言不发,从众人中间走了过去坐在另一把竹椅上冷冰冰的盯着韩植。
韩植指着众人中的一个矮个子男人道:“这是飞机,集团的人,我和舅舅都信得过。听说敏坎死了之后你手下一直没什么得力的人,以后运输的事就由他来负责。”
韩当扭过头打量了一下那叫飞机的,那矮个子一副狗腿子样,忙从众人中走出一步,朝着韩植哈了哈腰,又堆了一脸笑对韩当道:“二爷好,往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韩当还未发话,韩植便笑对他道:“你二爷受了伤,买卖的事就不要让他再操心了。好好干,你二爷亏待不了你。”
那飞机点头连连称是,转头便走到了韩当身后负手而立,罗茉本在韩当身后站着,见这飞机如此没脸没皮的样子心中不喜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韩当却忽然拉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坐在他身边,罗茉便坐在了另一张竹椅上。
韩当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只没见刀川一伙,只有追随桑浦的一群人在,随即指着他道:“老桑,你出来。”
那桑浦本在人后躲着不欲露头,此刻韩当点到了自己,不由得抬头看了韩植一眼,见他也低头不语,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韩当扭过头对韩植道:“这人是个叛徒,我不能再用,既然你送了个人给我,我总不好不回礼,他就送你吧。”
韩植听他如此说哈哈大笑,瞥了一眼一旁的罗茉忽然促狭道:“说到底他也是你的小丈人,我怎么能拆散你们这亲亲热热的一大家子呢?”
罗茉听了这话觉得刺耳,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韩植立刻察觉了,随即边笑看着罗茉边对韩当道:“老二,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左拥右抱,齐人之福啊,我倒是想跟你换呢。”
韩当忽然起身挡在罗茉身前阻挡住韩植的目光道:“你干脆杀了我,在这假惺惺的做戏有什么意思?”
韩植双手交叠在一起,两个拇指转了几圈,抬起头对一屋子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二爷二奶奶单独说。”
一屋子的人如得圣令立刻乖觉退出,只有韩植身后一直站着的一个老成男子一动不动。
韩植回过头对他低声道:“你也出去吧,不会有问题的。”
那老成男子虽有些犹豫,也只得转身闭门而出。
罗茉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空气,自己自然是不能走的,一则担心韩当会冲动惹事,二则自己也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
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韩植起身坐到了两人对面缓缓道:“南诏的线让你给搅得鸡飞狗跳,连秦卓也被你给连累了,舅舅很生气,不过他太忙了,只能派我来你这督查一圈。我刚来就听你的小丈人说你在这边结了不少仇家,本来没当真,谁知道你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