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掉泪。
省厅来的几个人正在一旁跟程旭之不知说着什么,还是李海健上前拍了拍罗茉的肩膀打断了被重逢冲昏了头的许绍杰道:“罗副队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欢迎回家!”
罗茉心中似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泪光在眼眶中闪动,用一只手抱住熙悦,颤抖着对着李海健敬了个礼道:“李局......让大家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许绍杰眼眶里转着泪道:“是我这个当队长的不负责任才让你在外漂泊那么久,如果不是程警官锲而不舍的寻找你,真不知道还要让你再受多少苦,是我这个做队长的错......”
罗茉闻言再次落泪道:“不,许队,这不怪任何人,都是我......”
李海健打断不停自责的两人道:“好了,回来就好,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公共场所不要给警察形象抹黑。”
正说着,程旭之和省厅的几个人都朝这边走了过来,许绍杰忙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道:“感谢程队长!如果没有你,罗副队长还不知道要失踪多久,我代表A市经侦大队郑重的感谢你!”
李海健也走上前道:“程队长的功劳我们A市公安局记下了,以后程队长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全局上下一定尽全力帮忙。”
程旭之咧嘴一笑忽然露出了一丝腼腆的表情挠着头道:“李局和许队太客气了,把罗警官找回来是我的责任,而且恐怕现在就有事情需要A市公安局帮忙。”说罢抬起手拍了拍罗茉的肩膀道:“组织上要我必须立即回到缅国,恐怕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不能陪你了。省里有特殊任务要派给你,我的同事会跟你详细谈。”
虽然说得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可他语气中的亲昵却丝毫不避讳,一旁的同事们都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此时都是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罗茉窘迫不已,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忙装作哄孩子把头低下只胡乱点了两下头作为回应。
程旭之身后的一个高个男警官走了过来对众人敬了个礼道:“各位警官好,我是省厅经侦二队的副队长陆安旭,省厅有一项任务需要罗警官配合,具体情况我们回头详谈。”
程旭之眼神中有些许不舍看着罗茉道:“你们今天就要赶回A市吗?天可有点晚了,回去自己多加小心,我这次走可能不方便跟你联络,你......”
罗茉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听着他的话越来越过分赶忙打岔道:“谢谢程队长,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李海健打量了两人的模样心中有了数,不动声色道:“想不到罗警官才刚刚归队就又被安排了新的任务。”说罢又看了看程旭之依依不舍的表情转而微笑道:“这样吧,今天天色晚了,我和许队长罗副队长留下,这么重要的事明天我们一起见一见省厅的领导们,其他警官先回A市。”
其他人还未答言,程旭之脸上先露出了喜色,随即便道:“李局的安排最妥当,这样,我请大家吃饭,给罗警官接风洗尘!”
众人都明白李海健如此安排的原因纷纷赞同,罗茉见大势如此,无法反驳只得听从安排。
程旭之安排众人住在了省厅招待所,吃饭就在招待所旁的饭店。
熙悦因为长得太可爱,被闻讯而来的苏玉华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逗弄着,边哄熙悦边唏嘘道:“当时听说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真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小宋也牺牲了,我哭了几天。说句不怕你生气的丧气话,我还以为即使能再见你也是在解剖台上,真想不到还有今天。好妹子,你是有福之人,真是老天保佑。”
罗茉刚刚喝了不少酒,现在也心有余悸,低头感叹道:“苏医生,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到现在还像在做梦一样。”
苏玉华见她神色游离不定,伸出一只手握住她道:“好妹子,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才成全了你的梦。你不知道程队长为了找你受了多少苦,真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他伤心着急脑子不清醒了,那会他连腿都几乎要残废......唉,算了,不提那些糟心的事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你活着,他的魂儿才算都回到自己身上。”
罗茉听得云里雾里,程旭之腿上中弹可按说及时救治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忙皱眉问道:“程队长的腿怎么会几乎残废?”边说边回想着一路上回来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他的腿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呀。
苏玉华正要说话,刚刚与李海健喝完酒的程旭之突然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苏玉华的肩膀笑眯眯道:“苏大姐,你又在跟罗警官说我什么坏话呢?”
苏玉华被他吓了一跳,用胳膊肘假意怼了他一下笑道:“臭小子,你现在好了?不是那时候油盐不进要死要活的样子了?再跟我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把你那时候说过的混账话做过的荒唐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罗警官。”
程旭之喝的脸都红了,分明是给罗茉接风,他倒把自己弄成了饭局的主角,罗茉虽也喝了不少,却也没像他喝的那么爽快大方,不像给自己接风,倒像他放飞自我。
罗茉酒劲上头,想象到程旭之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是还不清的债,不过在酒桌上没有酒解决不了的问题,便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盅,想了想又把酒盅里的白酒倒进了分酒器里,那分酒器中还有大半杯白酒,全部举起来对着程旭之道:“程队长,谢谢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说罢仰头便把整个分酒器中的酒倒入口中。
辣、呛瞬间遍布口腔,还未等自己咽下去,分酒器已被程旭之一把夺走,幸而自己动手快,酒已喝了一大半,程旭之也不言语,一仰脖便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分酒器往桌上一放,盯着她看了半晌语气稍有不快道:“女人不能这样喝酒,逞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