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上楼,就借用了您的电梯。”
话虽说得礼貌,但还是要看这人的行为是怎样的。
尹鸿泥神情淡漠:“他人呢?”
来人怔了怔,快速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大家已经在会议室了。”
……
尹鸿泥刚才想回来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他今天确实算不上有多闲。
他把韦经义留在自己的办公室后,和等着他的秘书转道去了会议室。
他没有迟到,但会议桌旁还是有明目张胆的声音传入不少人的耳朵里。
“就任的时间也不短了,至今温温吞吞的,看来守成都是难事咯!”
“哎你这话说的。术业有专攻,你指望一个跨界的,能指望创出什么建设性的成就?”
“这不就胡闹么!”
“胡闹又怎么了?谁让人家会投胎呢。说句直白的,整个集团都不都可以让他霍霍。迟早的事儿……”
尹鸿泥盯着四周望过来的目光,面色不改地入座。
会议召开之际,他身后的秘书忽然上前一步,和在座的所用人说道:“各位,这里有一则通知要宣布。”
——前脚刚嘀咕尹鸿泥过的几个人,突如其来地收到了自己人事变动的告知。
简而言之,他们所不看好的尹鸿泥还安好地坐在椅子上,而他们自己却职位不保了。
这其中也包括了刚才放任自己秘书在尹鸿泥的专用电梯门口不知天高地厚的鲍雷。
好端端的一个会议突然就炸起锅来了。被点名的几个人当然各个不服,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表达异议。
尹鸿泥低头把玩着手机。他身后的秘书公事公办地朝这些人宣布道:“董事长已经签了字。尹总祝各位前程似锦。”
“呸!”鲍雷拍案而起,“这么大的事难道只需要他来传达吗?”
尤其是对方还是他们一直看不上的尹鸿泥。这不就是专门打他们脸吗?
鲍雷在职场浸淫多年,怎么可能瞧不出这一招是在给尹鸿泥铺路,拿他们杀鸡儆猴呢。
“董事长呢?我要求召开董事会。”
尹鸿泥微微抬眼,眼底闪过冷光:“难道还得给你搭个台子唱戏?”
“你!”鲍雷彻底怒了,他气笑道,“尹总不愧是文化人,之前失敬,没意识到你嘴上如此了得!”
尹鸿泥看了一眼那些个和鲍雷一样浑身都透露着不服气的管理层们,冷声道:“对了,刚才鲍总你的秘书违反公司员工制度,到时候和你一起去人事处吊销员工账户吧。”
“尹鸿泥!”鲍雷怒到极点,破口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父母一起经营公司时,你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呢!我看你是在高校混不下去了,才灰溜溜地辞职下海了吧!没了你父母,你啥也不是!”
尹鸿泥身后的秘书已经通知外面准备好多时的保安进来“请人”了。
手脚摩擦,不少人还是头一回见证这么铁腕的场面。
鲍雷指名道姓骂得不堪入耳,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尹鸿泥的反应。
只见这位年纪轻轻的尹总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怒气,气度海量似的地淡淡说道:“本想着鲍叔你年纪大了,提前退休不也挺好的么。但现在看来你精神不错,那就……报警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但会议室里却仿佛炸出了一道惊雷。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加班会议,突然就演变成了尹鸿泥的秘书当场报警,控告鲍雷等人一直以来贪污受贿、出卖集团商业机密等龌龊行径……这样以来,这些人是要上商业法庭,彻底不能善终了。
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公司大楼。
所有人都震惊地见证着上层管理人的部分人事变动,没过多久,那会议室里当场打电话报警的事迹在每个员工的心目中都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
一些掩人耳目的茶水间里,隐约还有着不间断的谈论声。
“原来不是个软包子啊,那之前大家在背后编排他……”
“嘘!你小声点儿!我们有在背后说尹总的不是吗?没有吧!只有鲍总那些人之前总是嫌弃尹总是个没有能力的二代……”
“得,继承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
等到傍晚韦经义车轻熟路地来接儿子的时候,尹鸿泥已经陪韦经义在办公室里玩了大半下午的智力积木了。
韦经义一边薅着自己儿子脑袋上的呆毛,一边笑呵呵地道:“我怎么有一种感觉,今天来你这儿,一路上好些个员工都对我行注目礼呢?”
他还挺享受的。
尹鸿泥示意他自己拿刚端进来的咖啡。
韦经义摆摆手,暧昧道:“青青让我戒了。准备二胎呢。”
尹鸿泥瞅了一旁还在玩积木的韦经义。
这话他这么接?
祝他们小家庭人丁新旺,儿孙满堂?
“你怎么回事?”韦同济很快就觉察出了他的古怪,“怎么感觉你有心事?”
尹鸿泥懒得理他:“带上你儿子走吧。”
他孤家寡人,这人竟然还要朝他秀恩爱、撒狗粮。
韦同济并不急着走,还笑着提道:“哎话说,你难道还没听说过你们公司里流传着一则你和我的流言蜚语吗?”
尹鸿泥并不感兴趣。没有追问。
韦同济一脸贼笑的捂住自己儿子的双耳,然后声情并茂地说道:“连我都听说了——你这里的不少员工,见我时不时来找你玩,再加上还有这么一个小孩,都以为我们两是……嗯~,然后在国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