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没有心跳声，安静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手也是凉的，像极了那次陛下为他跪在先帝殿前的夜色，冰凉如水。
“陛下，你再看月牙儿一眼好不好。”
可惜没有回音，连风都没有。
……
“李追鱼，你松不松手啊，”这人没动，试探性地又开口，“月牙儿？”
“嗯？”发现自己确实抱太久了，若无其事地松了手，“刚刚有些低血糖。”
宋珍珠疑惑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这个人还有胃病，就是因为不怎么按规律吃东西，信了几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饼干递过去：“吃点垫垫肚子，你别一工作就忘了身体。这本来是留着给我自己飞机上解闷的呢。”
看我多大方还分享给了你。
李追鱼接过，撕开包装纸吃下：“以后会注意的。”
一个人没太多意思，所以活多久也无所谓了，毕竟没有留恋。
“好了，走了。”宋珍珠拖着行李，挥挥手告别。
刚一下飞机，何芒就在机场外等着了。二人之前电话打到一半，宋珍珠手机就没电了，加之路上没有充电宝又马上上了飞机，何芒现在都快急死了。
“祖宗诶，你终于来了，你中大奖了晓得不？”帮着人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你替我买彩票了？”何芒激动地特别异常，让宋珍珠觉得不是很自然。
“之前电话里没来得及说，”就提到一个公益宣传片被选中了，“是团中央的公益宣传片，明天就去了解情况。”
“你说你这是什么运气啊，我自打当经纪人以来天天提心吊胆的，外边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全都是在你这天天坐过山车。”何芒边开车边抱怨，她车技不坑人，但也是在停下的时候开口的，毕竟分神还是容易出事。
本来天天跑资源的，想要牵线搭桥。之前因为宋珍珠几个热搜，不少商家也想请她来代言。后来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弄了一个直播带货，销量非常不错，不少食品商家就找上了门。
可何芒看了一圈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一些好像还是三无工厂出产的，这可不敢接手。你一不接手，对面还就来脾气了，不就是个小破明星吗，上了几天热搜就觉得自己有多大能耐了啊？
何芒遭受到不少冷言冷语的，自己去和一些大品牌谈的时候，也是想拿个小项目。可人家看了之后也不乐意，委婉表示自己都是有固定代言人的，你这个资质也不太合适。
一天累死了，回到公司还被告知艺人出事进局子了，吓得心神不宁的，结果又说没事。这些事一茬一茬，一波三折。
“你这也算是进过局子的人了，有没有什么感想啊。”上次因为一些破事进局子的艺人，现在还没恢复元气呢，宋珍珠也是走狗屎运。
“被批评教育了，”打人是不对的，她还记得女警这么对自己说，万一对方有杀伤性武器伤害到自己怎么办，好在她能打，也好在没有表现出来有多么能打，不然还得在公安局备个案，“我下次会注意的好不好，有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有做到过吗？”身为经纪人，和自己艺人却经常是失联状态，宋珍珠就是典型先斩后奏。
宋珍珠靠在后座的靠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想回去要好好洗个澡了。她以前也是个体面人，当公主的时候就基本没人管得着，何况一路高升，做事哪需要跟什么人汇报。
除了李月外……
李月就跟个老妈子一样。
“你这样我工作会很难做的，我不能第一时间掌握你的信息，到时候出事了我要怎么帮你公关？”何芒尝试和自己艺人交流，这几次是没出事，谁能保证下一次？
“好的芒芒，谢谢芒芒。”乖巧状。
“咦咦咦，恶心死了。”突然满脑子都是“芒芒，站起来”，当年这部片子出圈的时候，何芒没少被人这么调侃过，“不要叫我芒芒！”
“好的芒芒。”
“……”
一脚急刹车，给宋珍珠来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