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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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ra转头看了一眼Jack,他垂着眼帘,好像在沉思些什么。
“把阿兹特克金币还给我。”她的语气平静,但如果真说她心里一点也不生气,那显然也不太现实。
“很抱歉,Darling。”Jack一脸抱歉。“但是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它已经被我花掉了。”他说话的尾音是郑重其事的,好像真的在认错一般。
Ciara抬起眼帘,她发现自己在注视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被他用烟熏妆强调的眼睛所吸引,但是每一次她都无法从那看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中得到任何信息。
“你骗不过我。”她说,“你罗盘开口缝隙里面漏出的金色链子直接就把你给卖了,你不会以为每个女人都是那么好骗的吧。”Ciara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别人给她赋予一些奇怪的“名字”,特别是刚认识第二天又很奇怪的人。“我叫Ciara·Davis.别再依着你的口癖给我起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爱称。”
Jack撇了撇嘴,下巴上的胡子编成的两绺麻花辫也跟着颤了颤。他把那枚阿兹特克金币从罗盘的六边形小盒子里拿出来。“Well,那么Davis小姐,”他甩着金币坐在附近的一个没轮子的破马车上,“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的穿着很奇怪,不,或者说是你的个人气质。”他停下了把玩那枚金币,笑了起来:“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想问你了,还有关于我的名字。”
Ciara其实很不喜欢他总是在重要时刻断句的习惯,但值得欣慰的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搞垮她的心态。“你先前不认得我,然后跑去问Scarlett.对吧?”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从未从Ciara垂着的眼眸上面离开,她与人交谈本就不习惯看着对方的眼睛,面对现在的情况更是不敢抬眸。
“Ah......猜对了,不是吗?”他好像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于是开始自问自答起来。Ciara不看他都知道他的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甚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此时在嗓子眼里跳动。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人的聪明,尽管他走路时晃动幅度夸张的姿势似乎在否定这个答案。
“因为诅咒。”她想抬眼把刚刚自己因为被盯而感到紧张所吃的亏给补回来,但是她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不具有任何报复的能力,反而夹杂着心虚和一些什么别的东西,不过幸好Jack此时正在看手中的罗盘。
Ciara趁机从他手里夺过金币,Jack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干,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还是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坐姿。
她稳了稳自己飘摇着的情绪,又小心翼翼地接着说自己的猜想:“背叛你的人是Barbossa对吧。”
Jack看了她一眼,Ciara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杀掉他,你需要我的血。”
她说的一丝不苟严肃认真,但是对方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在企图让我相信你临时编造出来的故事。不死之身,民间故事比这个听起来会更加精彩,我承认这个故事确实内涵不错引人入胜,但是吧,你缺乏一些阅读基础,我建议你多......”
“Mr.Sparrow.”Ciara有点不耐烦了,“我是认真的。”
Jack皱着眉狐疑地又看了她一眼,好像眼前的人正在逼迫他相信一些不可能的事,“那为什么你没被诅咒。”他很巧妙地抓住了某些不起眼的漏洞。
“要从宝藏石箱里拿出来才会被诅咒,这个是别人给我的。”Ciara从容不迫,好像早已为这个问题准备好了答案。她坚持背诵文物介绍到现在,她几乎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那我们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确实轻盈如麻雀一般。“天下可没有无故受贿这等好事。”
Ciara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你要去复仇并夺回你亲爱的黑珍珠号,让我跟着你。”
“为什么??”Jack表情就差把“No”写在脸上了。
“因为你特别需要我。”Ciara翘了翘嘴角,并习惯性的把拿到的阿兹特克金币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胸前。她看了一眼天空颜色泛白的东侧地平线,从前若有若无的少女感和温雅知性的语气不见了大半,和刚刚被拆穿行为之后的慌张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Ciara抿着嘴,用听不出感情的严肃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不带我,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Jack喝了一口刚刚用她戒指换的朗姆酒,他用左手拍了拍别在腰间的□□,“我确实不会答应你,因为你看起来像个累赘,根本不会开船。”他一脸无奈,瞟了一眼她纤长的手指和看起来有些肥大的裤腿,“其次就是,你根本就追不上我。”
Ciara听闻此言猛的抬头,可是他已经把刚刚坐在上面的马车往她面前一横,等到她好不容易越过马车时,几秒前还在和自己讲话的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脖子上的金币滑进了大衣的口袋里,她不觉得戴在脖子上在这个鬼地方是个明智的主意。
所以为什么有人姓麻雀,Ciara撇撇嘴,原来是真的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