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级台阶,而是直接横跨了两级台阶舒展地交叠在一起。
Jack转过头看着这个仍然把头埋在膝间的人,“受伤的女人应该是挥不动剑的,要不你还是把那把剑还给我吧?”他看了看Ciara斗篷下略显狭窄的肩膀,略带戏谑地补了一句,“不受伤也不一定能挥动。”
Ciara自然是早就听见了Jack走过来的动静,她并没有回答他提出的不利要求,只是微微直起身子,垂着眼眸,躲在斗篷下的手紧紧攥了攥剑柄。
Jack见女人不理自己,又往她这边凑了凑,朗姆酒的气味变得更加浓郁。他黑色的眸子从她身上移开飘向了仅存余晖的落日处,“打打杀杀这种事对于你这种虽然身处龟岛却依然面容干净穿着得体的神秘女人来讲,”他也直了直身体,腿也往回收敛了不少,“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Jack一脸的故作凝重,这一般是他胡说八道时的惯用表情。
Ciara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往上坐了一级台阶。
斗篷下面,剑已出鞘三分。
她的脑内不断闪现着梦境里那个男声,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身后看不到全貌的巨大十字架,她的脚下是一片通红的火海,一柄锋利光洁的剑紧贴着右臂上完好无损的皮肤,剑面上倒映着如同地狱一般鲜红的天空。
“锃!”Ciara猛的站起身,出鞘的剑从斗篷下弹出惨白的身子,清脆且巨大的声音让她有些耳鸣。
Jack很明显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也猛地站起来,转过头的同时把手放下自己腰间的剑柄上,他头上挂着的零碎也着急地跟随着他的动作。
女人的右手颤抖着,弯腰把那把出鞘的剑递给眼前因为比自己低一级台阶而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好的,我还给你。”她说,尾音发颤,随着海浪的声音飘散四方。
她走下楼梯,在此过程中又解开了绑在腰间的剑鞘,转身递给Jack,然后迅速离开了甲板。
我是想回家,她想。
但我不想沦为一个利己主义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