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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变数(1 / 2)

Ciara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就如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一样。

值得庆幸的一点是,睁眼以后,梦魇终究追不上清醒的人。

人在醒来后通常都会忘记自己的梦境,但自从她穿越到这里以后,这些恐怖的梦却比她清醒时的经历还要镌骨铭心,仿佛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去做这些恼人的梦。

那个站在背后逼迫她的疯子在耳边温柔地笑着,用手里的剑一下下地砍着自己的右肩。她动弹不得,双拳紧握到指甲深入血肉之中,拼尽全力忍受着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骨肉分离之苦。

右边的脸颊已然溅上了自己的血液,那时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趋近于本能念头。

疼,她想。

真的很疼。

-

在迫使自己停止这些不愉快的回忆以后,Ciara发现自己躺在三个拼在一起的货运集装木箱上,身上盖着自己之前身穿的棕色斗篷。

她才想起昨晚自己似乎是受不了那种恐怖食物的味道,那个肉干的咸度简直堪比往嘴里嚼一大块浓缩的盐,要不是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Ciara肯定选择把它吐出去,而不是让其折磨自己的喉咙。

结果就是她当时咽下去了,然后开始狂喝手里的朗姆酒。

“就那么难吃吗?”Jack站在旁边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带着水汽的海风从尚未紧闭的门口溜进来,吹得室内烛火摇曳。

Ciara没空理他,继续喝着手里几乎都要见底的酒。

对方只得无奈得从身旁的箱子里又拿出一瓶新的,熟练地咬开瓶塞。

又一阵冰冷的海风吹进屋内,这一次的风更大,几盏被点燃的油灯甚至直接被吹灭,只留下一缕随风飘散的青烟。

Ciara感觉喝进去的朗姆酒在自己的胃里如热浪一般翻腾着,温暖着四肢,又窜上头顶,这让她险些站不稳,于是干脆坐到了身后那个高度正好的箱子上面。

刚刚吹进的几股海风带着悄无声息的寒凉,但是她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手心发烫。

Ciara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醉了。

她抬头看了看Jack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衬,尽管那件衣服看起来真的很脏,她能看出来那件衣服原本的颜色已是不易,他宽大的袖子被海风吹得鼓起。

Ciara不动声色地开始解自己绑在胸前的斗篷细绳。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过身去看起那张海图来,Ciara注意到他的后脑勺有一根混迹在众多凌乱的脏辫和卷发之中的麻花辫,似乎是故意与下巴上的胡子辫子制造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那个斗篷上的结她解起来有些费劲。

“天气如此好的夜晚可是不多得的,Darling.”Jack背着身,听不出语气,“所以你有没有兴趣给我讲讲你的......”他略微斟酌了一下词藻的使用,“身世什么的?”

他讲完这句话,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对方的回答。

Ciara在他觉得奇怪将要转过身来的时候迎上去,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预测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解下来的斗篷绕过他的身后,把细绳系在他的襟前。

她的身高根本算不上矮,与对方站得很近的时候居然也能扳回几分刚刚输掉的气势。她看了看对方的眼睛,然后低头恶趣味地把那个绳结打成了蝴蝶结的模样。

Ciara这时候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动作过分亲昵,和喝酒之前的那个样子截然不同,直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也没有要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较危险的男人站得远一点的觉悟。

“我还以为你是把持不住来投怀送抱的呢。”Jack笑得带些狡黠,尽管这句话本身听起来很是惋惜,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出来却带着与表情同步的那种很直接的笑意。

Ciara终于站远了一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看起来并不那么合适的装扮,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般。

“所以你这是做什么?”Jack散漫地向前踱了一步,问道。

“这海风刮得挺冷的。”Ciara收起笑容,她没有向后逃离,任凭对方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危险,她的双眸有些失焦,眼神里流淌着难以察觉的温情。

“给你披件衣服。”

-

我究竟干了什么?!

这是Ciara在清醒状态下回忆起这件事情以后脑海里的第一反应。

她把斗篷的帽子自暴自弃一样地往头上一扣,然后使劲将其扯到盖住眉眼甚至能够遮住嘴的程度。

可以假装无事发生吗,她后悔地想,我这到底是在发哪门子酒疯。

她简直懊恼极了,特别想用盖在身上的万恶的斗篷把自己直接给勒死。

脑海里再次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带有暧昧气氛的画面,两个身影在烛火之中离得那么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吻在一起。

而她却和个傻子一样做出一些离谱且让对方那么措手不及的行为。

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Jack脱下来的外套明明就放在旁边,她非要把自己穿着的解下来给对方披上。

而且对方还是个成天航海的海盗,吹点海风会觉得冷?

Ciara简直被自己给气笑了,但是她笑得挺不自然,所以这个笑可能也不全是因为生气。

她需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开脱才行,不是用来应付对方。

而是用来应付她自己。

-

打断她思绪的是一个斜靠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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