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仰仗你!” “不要说了,本将军已经决定了!” 就在众人无法将马朔拦住之时,营帐外突然传来通报声:“禀将军——禀将军——探子来报,在我营帐十几里外,有一只军队正快速往燕都方向而来。” “军队?难道是白姑娘来救王爷了?” 马朔原本也这么想的,可再仔细一想,他虽然已向西楚白姑娘传信,可传信官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五六日到达西楚,白姑娘再点兵率军抵达,怎么都得十日,这么一算,白姑娘最快也得十五六日才能赶到。 而如今,才十二日,白姑娘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提前三四天就到了。 可他也想不到这时候,会有什么大军前往燕都方向而来,难不成是吴中和江南两地也不安分了,想分一杯羹,要真是如此,那他们北川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马朔一想到此,冷汗淋漓,他望了眼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王爷,咬了咬牙,不管如何,他都会和北川军共存亡。 马朔吩咐探子继续查看,务必搞清楚来人身份。 又过不久,“禀将军,将军——”门外探子声音里透着惊喜,“将军,是白姑娘来了!真是白姑娘——” “将军,白姑娘带着援兵来了!” “将军,王爷有救了!” 马朔虽然不如他们这般喜形于色,可也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莫名地就是觉得,白姑娘来了,他们这些人都有救了,王爷也有救了! 他跟着王爷时间也不短了,自打他入伍,便是跟着王爷南征北战的,王爷勇猛非常,鲜有败仗,可也不是每次都胜,也不是每次都胜得轻松。 但自从王爷遇到白姑娘之后,真是场场打胜仗,而且打得极其轻松。不止是他,北川军上下都对白姑娘无比信服,此次和东湖大军对抗,若是白姑娘在,必不会让王爷被那什么阵法所困,还命悬一线。 兵贵神速,昭颜自是懂的,她丢下西楚大军,带着两千多的玄甲军,骑着北戎的汗血宝马,一路飞驰。而西楚大军和其余不到三千的玄甲军也日夜兼程,加速赶来。 她得到裴稷受伤的消息本就比马朔的传令兵传的信速度快了一天,而她又带着玄甲军轻装上阵,坐骑还是北戎那日行千里,不管耐力还是速度都贼快的汗血宝马,可不就比马朔估算的时间快了三四天。 马朔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白姑娘一众人,男儿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单膝就要下跪,被白昭颜一把扶起。 “白姑娘,你总算来了……”马朔眼眶红红。 昭颜径自走到裴稷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人事不知。 马朔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包括东湖大营中来了个高人,尤其擅长行军布阵,王爷正是被他的阵法所困,又被魏清离的弓箭暗算,还有王爷中毒昏迷,缺少一味必须的解毒药材,目前一墙之隔的燕都皇室之中便有,他们这些人这些天如何想方设法想将人送进皇城,交给守城的北川军接应,但都被东湖军识破,反倒死了不少兄弟,等等情况,事无巨细全部交待给白昭颜。 高人?那她就会会那个极擅布阵,善谋略的高人。 他不是喜欢守株待兔么?还一守便是十几天,击退突围的北川军二十三次? 他东湖大军除非各个都是铁人,用不着睡觉的,才能一直保证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他们之所以有所收获,因此剿杀不少北川军,不过是因为北川军救裴稷心切,确确实实,每次都在拼了命的突围。 昭颜当下便将二千玄甲军分成二十队,每队一百人,再加北川军的二百人,每队就变成了三百人,一共二十队,再分两批。前半夜第一批人上,后半夜第二批人上,按照时间先后,各个方向去突围。 说是突围,不过是虚晃一枪,打完就跑,二十队人马来回折腾。一晚上三次,你防得住,一晚上二三十次,我看你怎么防?打不死他东湖军,也得累死他们。 趁着混乱,她便带着燕朗和其余的玄甲军杀进东湖大营。 对方是料定他们想救裴稷,等他们自投罗网,她偏就不让他如意了,搅浑了这潭水,她反其道而行之。,不管裴稷了,也不突围了,趁乱跑他大后方,烧他粮草辎重去。 至于裴稷的命,昭颜望着静静躺着的裴稷。心说,你若是命大,再熬过一天一夜,明晚我必将你送进城去。 那要是熬不过呢?昭颜也只能替他默哀了。眼下是死局,虽然玄甲军杀伤力极强,她要是下了死命令,和他们一起强行突破,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她还没有大度到为了前世的仇人之一,牺牲玄甲军诸人的命也要将他送进去,这绝对是下策。 这一世,她是想留下裴稷的命,但并不是心软,而是他死了比活着更有用。裴稷活着,等她彻底撤藩后,就让他统领着凝聚力极强的北川军,镇守北疆,他与北戎交战无数,尤其了解北戎人的习性,又心狠手辣,如此一来,至少可保她梁国北边边界百姓一世安稳。 要不然,总不能每次一有战事,都要她亲自挂帅上战场吧?将军是用来干吗的?替她干活分忧的。 相比楚曜之流,裴稷此人还是有优点的,至少他有血性,听闻北戎进犯中原,哪怕放弃到手的燕都,也要率军北征,他从不跟北戎低头,谁敢侵略中原,他必要狠狠地打回去,在这一点上,他与她不谋而合。 此外,裴稷此人没那么多儿女情长,外界传言嗜血残暴,也不能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