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出了资本主义小姐作风,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个是调戏下乡知青的无赖,另一个拿着把杀猪刀想要谋害我。大队长,你管这两个叫老实巴交的农民?管我这个受害者,叫资本主义小姐作风?这都算老实巴交的话,那监狱里住着的大概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哼……你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嘴皮子倒是溜得很。我不听你狡辩,你就说,大黑和癞子兄弟是不是你打的吧?” “你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的追责,那我完全没有必要理会你。我们一起去镇派出所报案,让公安来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当时可不只是我和癞子两个人,村里有十几个年轻人都可以作证人。至于吴大黑的事,我也有人证,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我前天才刚到的上阳村,我有什么动机打他,也让公安干警们好好查查。” 一听要报警,癞子急了,他除了调戏妇女这事,可还有好多事呢。 “不要,不要去派出所,大伯……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不想来,他老娘非拉着他来。 “算了?”吴大队长面色沉沉,不悦地看向癞子。 癞子讪讪地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弓着背,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平生最怕这个大伯,他大伯这人平时看着挺公正无私一人,但其实满肚子坏水。 可眼下这事不能再闹大,这要是闹大了,他以前干的那些坏事还不都得天亮!保不齐镇上的公安手眼通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他翻出来了。 比起公安干警带来的威胁,他大伯也就不那么可怕了。他鼓足勇气点点头,“大伯,这事算,算了……徐老师是在锻炼我体质,我体质本来就弱。” 吴大队长死死地盯着癞子看了会,伸起一脚,踹在他小腿处,“没用的家伙,那你以后可别让你老娘来我面前哭闹!” “癞子,癞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轻易饶了那小娘们!”癞子娘赶紧上前扶着儿子,一边掐了下他胳膊,压低声音道,“你傻啊!你大伯都被我叫来了,我们就让她赔钱,她要是赔不起,就让她把自己赔给你,白得一个媳妇儿,多好的事!城里的姑娘,细皮嫩肉的,还省了一笔彩礼钱。” 癞子心下大惊,他还不知道他老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 难怪昨晚见到他鼻青脸肿,今早见到他哥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就立马怒气冲冲地扯着自己,叫上大伯一家来学校找徐老师算账了,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娘……你可真敢想!”癞子偷瞄了一眼教室门口腰背挺得直直的人,恰好她目光扫过来,视线一交汇,癞子本能的身体一哆嗦,往他娘身边靠了靠。 “我看这小娘们瘦是瘦了点,但屁股圆润,是个生儿子的料,肯定比你哥家那个扫把星强!”癞子娘仿佛洞悉一切。 “你就不怕我被她打死?”癞子悲伤道。 癞子娘眉梢一挑,“她一小娘们,就算有些本事,架不住人多啊!我们一家人,好几个壮力,一起上,还怕拿捏不住她?到时候,关上门来,狠狠地修理几次,打服了就好了。” 说罢,还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你哥家那个扫把星,当初死都不愿意,你哥还耐着性子哄她,哄她做什么?这种女人就是贱,就得打,打怕了,她就乖了,你看现在,我让她干吗,她就干吗。” 癞子有心说,这个和大嫂可不一样! 你还一家人一起上呢?昨个他们五六个大男人围攻她,都被打趴了,他是主犯,被揍得最惨。 这种女人,就怕有命娶,没命洞房! 他还想多活几年,得罪他大伯,最多就是打一顿而已。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么一想,癞子打定主意往后退,怎么都不愿意出头了。气得癞子娘指着鼻子骂他不知好歹,没出息的东西。 一边,吴大队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这要是胆小点的姑娘家对上了,都能被他给唬住。 可偏偏昭颜不是。 “你们要是嫌镇上太远,不愿意去,可以派个人去镇上报警,让公安同志下乡一趟。这事不难查,吴大黑连杀猪刀都拿上了,我打他纯粹是自卫。” “别说他现在躺在床上,是不是想装死讹我。就是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也怪不得我。我要不动手,今天都不一定有命站在这里。” 吴大队长还想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我可以作徐老师的人证。证明吴大黑当时疯魔了,进厨房拿了杀猪刀,就朝徐老师身上砍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贺臻和村长吴建国疾步走来,身边跟着气喘吁吁的吴勤。 吴大队长狠狠地瞪了眼吴勤,一看就知道是这小子去通风报信搬救兵了。 吴勤不带怕的,他爸好歹是村长,谁也别想看着徐老师温柔,就想欺负她!他得保护好徐老师!这也是昨晚他爸偷偷交代他的事。 “吴大志,你怎么回事?上工的时间不上工,还带这么多人,来学校找什么茬?” 吴大队长本来就和村长有龃龉,当年选拔村长时,他仅几票之差输给了吴建国,只能混了个大队长的身份。论才能,他自认比吴建国更适合当这个村长。 “难不成我家的人,就白挨打了?”吴大队长恶声恶气道。 村长气不打一处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