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她和三皇子慕容云峥是怎么熟识起来的? 好像是四皇子慕容云嵘那个小霸王又在欺负人,正好被她撞见,她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拉着慕容云嵘离开了罢了。 之后,慕容云峥便借着她替他解围了一事,送来了谢礼。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自那以后,她身边的人便总能时不时地“巧遇”他的人。 而且每次遇见,总能遇到些小麻烦,不是慕容云峥的人帮了她的人,就是她的人举手之劳,帮了慕容云峥的人。 这一来二去,双方便熟络了起来。 所以,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春芜和秋宁,对这位三殿下身边的太监小五并不陌生,也挺同情这位三殿下的遭遇的。 而这位三殿下似乎就吃自家小姐这套,平日里自怨自艾,也不肯乖乖吃药,但只要小姐一来,常年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也肯吃药了。 这就使得三殿下身边的人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自家主子闹脾气了,叫来聂家小姐,保管心情立马好了。 这认知若是让聂暄和知道了,估计得嗤之以鼻,哪里是她个人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过是摊上了个权臣的爹罢了。 正当双方僵持着,突然就听门口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下一刻,慕容云峥的寝室内又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暄和,果然是你,承恩说瞧着像是你,我还以为他随口糊弄我呢。”慕容云嵘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有如无人之境。 显然,要不是经常这么干,就是压根没把慕容云峥放在眼里。 “我的爷哎,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您啊!”小太监承恩苦笑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用。”慕容云嵘瞥了他一眼,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兴冲冲道,“暄和,你是来给我送行的?” 聂暄和的表情有些为难:“四殿下……” “什么四殿下,不是跟你说了,就凭你我青梅竹马的关系,我又虚长你几岁,唤我四哥哥亲近些。” 没等暄和婉言推辞,就听门口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呵……慕容云嵘,你能少自作多情些么?你瞧瞧,你现在站在的是谁的房间?”慕容云逍双手环胸,虚虚地靠在门框边。 慕容云嵘这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望着她:“暄和,你是来看这个病秧子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还用问?你想让暄和妹妹怎么回答你。”慕容云逍还嫌火候不够,又加了把柴火。 这一把火立马就窜了起来。 慕容云嵘一双怒目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而后者无知无觉,还冷不丁咳嗽了几声,弱不禁风的可怜样。 眼见局面不太好控制。 聂暄和轻轻扯了扯慕容云嵘的衣袖,“四殿下,臣女今日是来看三殿下的,三殿下病着了。不过,四殿下,你说你要去哪里?” “去南方治水,父皇命我这两天就尽快滚过去,一刻不得耽搁。” “哦,四殿下得皇上赏识,派了差事?” “不是,是我惹父皇生气了,不就前两天在琴芳阁和老五打了一架——”慕容云嵘脱口而出。 “琴芳阁是什么地方?” 对上暄和那单纯好奇的眼神,慕容云嵘的仿佛被人掐了喉咙,不知该如何作答,目光投向慕容云逍那只骚狐狸。 慕容云逍瞪了他一眼——这蠢货,好好的,说什么琴芳阁,提什么打架的事!把暄和拉出去不就完事了。 非要在这扯东扯西,得,直接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还得指望他来收拾烂摊子。 暄和的目光也跟随慕容云嵘,投向门边倚着的慕容云逍,试探性地唤道:“五殿下?” 慕容云逍面上云淡风轻,不在意地摆摆手,刚要敷衍过去—— “好像是青楼。”一道虚弱的声音缓缓道。 慕容云峥一听就炸了,他就知道这病秧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该他说话的时候,装可怜,博同情,不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乱插嘴。 “暄和,我就是去听听曲的,没干别的。” “那四殿下既然是去听曲的,怎么又会和五殿下打起来?”聂暄和想了会,眉头微蹙,视线在两人身上回转:“是为了青楼里的姑娘,争风吃醋?” “没有!哪有什么争风吃醋,我就是去听曲的,你可不能听那个病秧子乱挑唆。” “三殿下什么也没说。”暄和替慕容云峥辩解道。 “我那天真就被人拉去听曲的,偏巧那日,那什么新来的花魁首次展示才艺,使得是剑舞,那舞技甚是稀奇,干脆利索,还是出自一女子之手,我就觉得好奇罢了,多打听了几句那名女子的来历。” “没想到,慕容云逍误以为我要抢他的人,上来就呛我,拉着那女子就走。我脾气一时上来,就没控制住,他不让我问,我就非要问个究竟出来了。” “拉拉扯扯之间,就把那女子的面纱给打落了,没想到那人还是个熟人,竟是前阵子刚被父皇封为定西侯的韦琨之女韦红裳。” “韦琨算是最近京师里头风头正盛的人物了,父皇刚为其办过晚宴,韦红裳喜爱穿一身红衣,因此,不少人对她还有印象。这会儿,韦琨的亲女儿跑去青楼为妓,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