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白子以压倒式的优势占领棋面。 “住持,该你了。” 老住持实在绷不住了,还下什么棋?他现在是满腹的问题,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道多问一句,会不会就是窥探天机啊? “施主……”话刚出口,老住持又斟酌了下,改口道,“仙人?” 聂暄和轻笑,“住持,我乃一介凡人。” 老住持沉默良久,这话倒不知道让他如何接了——她不承认啊! “不知施主从何处来,又为何而来。” “我乃当今丞相之女聂暄和,自京师而来,前来灵济禅寺祭拜亡母,想为亡母做一场法事,不知贵寺方不方便?” “自是方便的。”哪有什么不方便,简直是无限荣光。 “另外,我也想求支签。” 老住持抬头,对上那人浅笑无害的神情,那个“也”字用的意味深长,仿佛她知道昨日,有人在此抽到了一支凤签。 “听说昨日有人求出了凤签,我也想试一试运气。” “这个……大可不必。” 不见来人,他还不确定,见了来人,老住持无比确定一件事。 “昨日那签那面相,要说那人大富大贵之相是有的,但要说凤相,还欠缺了些,面相和签文并不相符,老衲不敢确定如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若是她一意孤行,过于执着,破败之意向也是非常明显的。” “但今日施主你这面相和神姿,老衲可以万分确定。” 聂暄和眼神示意,愿闻其言。 “原本您的面相就是贵不可言的,有母仪天下之相,但不知为何,被强行阻断了。而如今,仙……施主在此,别说母仪天下之相,您乃凤体之躯,有皇后命格,是举世无双。” 沉吟片刻,老住持又道:“大盛朝下任帝王是谁不可知,但未来皇后已定。” 其实,还有句话,老住持没有说出来——你要愿意,凤星变帝王星,也不是不可以。 聂暄和又在灵济禅寺小住了几日,替亡母办完了法事,空了就找老住持下下棋,谈谈佛法。大多时候,都是老住持在说,而暄和在听。 听的多了,老嬷嬷和秋宁都不乐意了,小姐以前就过于安静,温婉懂事,这老和尚天天扯着小姐讲佛法,别讲着讲着,将小姐讲得看破红尘了,那相爷不得疯?! 找了个借口,将相爷搬出来。 什么小姐不在,相爷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小姐不在,相爷肯定动不动又得因为朝堂上的烦心事闹脾气了;还有,小姐临走,都没和四殿下说一声,四殿下来敲门,突然就瞧不见小姐了,必然会牵肠挂肚的…… 聂暄和:…… 最后一个,你是认真的么?这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不过,算算日子,这也过去好几日了,外头,侯府之女韦红裳抽中凤签的消息应该早已传遍京师城。 临走前,老住持还依依不舍。 “挽留就不必了,不过,我瞧着住持最近可以闭关,参透下佛法为好,不宜过多干涉俗世。” 老住持一愣,问道:“那施主觉得老衲……该闭关多久?” 聂暄和想了想东宫那位的速度,说道,“三个月为好。” “好,老衲知晓,多谢施主提醒。” 老和尚如此识趣,她倒是始料未及的。 他们一行人刚下山,在必经之路的镇上,就遇到了在此徘徊的梁靖,梁靖眼神亮了亮。 “梁公子,你不是早几日便回去了么?”秋宁防备道。 梁靖赧然道,“本来是要走的,但想着来时,我还邀请聂小姐去江南府玩呢,若聂小姐往后真有空前来江南府,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 “您不是说,江南府人人都知道庭轩楼?” “也是……但,但我还是怕那些小厮压根不放在心上,不通报于我。” “那你说怎么办?”聂暄和目光投向他。 梁靖只觉得自己的意图可能太过明显,让这位聂小姐给看出来了,顿时耳朵有些发烫,不知说什么才好。 手忙脚乱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伸手递了过去:“这是我庭轩楼少东家的信物,你若是到了江南府,不光光是江南府,大盛朝不少地方都有我庭轩楼的分店,兴许,兴许不多久,庭轩楼的分店还会开到京师城来。” “你拿着这个,我庭轩楼所有门店都不会怠慢于你,想要支取银子,或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吩咐庭轩楼上下去办,见玉佩如见我。” 聂暄和的目光在他宽厚的手掌处扫过,那块玉佩静静地躺在他掌心处。 只是,她不需要。 “无功不受禄,梁公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是嫌这玉不好么?还是嫌礼太轻了?”梁靖有些失落。. 聂暄和微微一笑,“这玉怎么会不好?全大盛朝怕是找不出几块这般晶莹剔透的软玉了,更别提,这块玉背后,代表的是你整个庭轩楼的财力和势力。” 梁靖还要说什么,被暄和打断道,“梁公子,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梁靖抽动了下唇畔,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眼神落寞,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许多。 “我猜想,你应该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