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就被她英姿飒爽的模样给折服,她不同于旁的女子,她勇敢果断,敢爱敢恨,还能奋不顾身相救吾,这样的女子,吾怎能不动心?” “父皇,儿臣遇到红裳已是晚了,不能给她正妃的名分,只求能同一日迎娶红裳,给她足够的体面。” 太子言辞恳切,但皇帝听得一阵头晕。.. 孤是来听你长篇大论,讨论韦红裳有多好的么? 要是没有抽中凤签之说,你还会不会来替她求恩典?真是不好说。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听皇后的话。此番举动多半是皇后给出的馊主意,妇人之见,一支凤签,就把她给拿捏得死死的。 韦红裳——娶,是肯定要娶进门的。 既是抽中了凤签,不管真假,这个人都必须进太子府。但她当不当的上皇后,就得看她自己本事了,而不是利用他儿子,倒逼给她这个位置。 “你同一日迎娶正妃和侧妃,你给了韦红裳脸面,那太傅的脸面搁哪?当初袁家这门亲事,是你主动求的。太傅不单单是你的老师,同时还是孤的恩师!你在天下人面前,如此下他面子,以他老人家清高孤傲的性子,会如何?” 看着底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太子,皇帝又有些心疼,“起来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娶妻纳妾是自然。你若能说动韦琨,韦家之女愿为妾,这个婚,孤可以赐。” “多谢父皇!” “但只一点,规矩不可以破,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没有什么同一日迎娶正妃和侧妃的,那到时候你先跟谁拜堂?又和谁洞房?这不都乱了套了么?你让太子妃以后如何自处?” “你若是同意,孤现在就可以下旨赐婚,若是不同意,这婚事休要再提。” 见太子面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皇帝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这事很难办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罢了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再来告诉孤。”哪是什么回去好好想想,无非又去请示皇后了。 “儿臣告退。” 太子一走,皇帝就招来了定西侯韦琨拉拉家常。 看平日里,韦琨也是极宠女儿的,怎么聊起女儿的婚事这般不上心的,说什么她的事,由她自己做主即可,与他韦家不相干。 他韦家的立场只有一个:只效忠皇上,只效忠大盛朝,其他人,不管何人,韦家都不买账。 这个其他人,不就直指太子么。 韦琨身为武将,没有文臣那么多弯弯绕绕,上来就直抒胸臆,看他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倒是让皇帝宽心不少。 “太子请求同一天迎娶你家红裳为侧妃,以示对红裳的重视,韦爱卿,你看如何?” “回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哦,为何?” “红裳虽为老臣的亲女,但礼不可废也。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哪有妻妾同时进门的,这是对太子妃的大不敬,所以老臣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孤的旨意还没下,只是想先听下你的意见。你说的有理,那孤先赐婚太子和你家红裳,婚期就定在东宫大婚后的三个月后,如何?” “但凭皇上做主。” “好。” 皇帝通身舒畅,幸而这韦琨识趣,这也算是安抚了太傅一家。这要是韦琨不识趣,非跟太子一般糊涂,或者太子想同一日迎娶正侧妃的主意,是韦家给出的—— 那就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把聂相叫来就行了,总能替他分忧。 …………分割线………… 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 淮阳王陆洵的迎亲队伍早几日便已经抵达京师城。 因为皇帝疼女儿,特在宫中摆下了盛宴,招待淮阳王陆洵和朝中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然后转天一早,淮阳王陆洵会和永宁公主一道进宫叩拜皇帝,启程前往岭平封地。 直到成婚前的一晚,皇帝才将慕容元姝叫到了文禄阁。 等到慕容元姝再从文禄阁出来,已经没了往日的生气,她的眼底一片死寂。 她抬头望天,半边天空被霞光染红,仿佛鲜血一般。 她轻笑出声,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么?她不想陆洵死,但也不想就这样嫁给陆洵,重蹈前世的覆辙,不管她怎么拒婚,她都不愿将真实意图告诉父皇。 结果呢? 父皇早就知道陆洵狼子野心,意欲谋反,只是苦于没有实质的证据,无法让天下人信服,不想被文武百官诟病他杀功臣之后。 岭平乃淮阳王封地,陆家祖孙三代盘踞岭平已久,陆家人又素来行事谨慎,父皇的眼线插不进去。 最初,她求父皇赐婚,父皇是不允的,但拗不过她。 但是,眼下,父皇却是上了心了。 刚才召见她,竟然明确提醒她,她是慕容家的女儿,这天下是慕容家的天下! 甚至明示,嫁过去之后,多留意陆家人的来往,尤其是陆洵的。这其中的意思如何,她岂能不知。 只是这算什么? 无论在陆洵那里,还是在父皇这里,她都是可以被牺牲的那个。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她了。 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可以过得很好,却唯独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