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撒撒娇便可。” 还有床底之间……男女之间那点事,嬷嬷不便明说,想着寻个机会私下再和公主好好说叨说叨。 “哄他?凭什么让本宫哄他?”慕容元姝突然大怒,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面容狰狞的模样,吓得老嬷嬷和一众侍女连忙下跪。 嬷嬷和侍女们一阵后怕,公主以前也有大发雷霆的时候,但也没有这般喜怒无常,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公主动不动就癫狂起来,毫无征兆的。 “是他对不起我在先,还妄想我去讨好他?办不到!” “哦?慕容元姝,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对不起你,本王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了?当初追着我到岭平,怎么都不愿回去的人是你,求皇帝赐婚的人也是你!你非要苦苦痴缠,而如今,却想暗害本王,我还险些着了你的道!”一袭绛紫色的锦衣长袍,身姿英挺,不是淮阳王陆洵又是谁。 “陆洵,我恨你!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慕容元姝突然站起,朝着他扑过去,却被他一手握住手腕,她狠狠地瞪着他——那张熟悉的容颜一如之前,她的心跳依然不争气地为之悸动不已。 一边是前世的杀身之仇,一边是这具身体内心深处对他深厚的爱意,如此矛盾,让她痛苦万分。 陆洵被她那愤恨仇视的眼神给惊到了,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他努力回想,自己可曾得罪过这位永宁公主,可除了婉拒这位公主的爱意外,他似乎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简直无理取闹! “你闹够了没有?”陆洵心烦不已,一甩手,慕容元姝失去重心,幸好被身边的崔嬷嬷起身相扶。 “本王念在你是公主的份上,对你多加忍耐。我原本想着,虽然不爱,但相安无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如今看来,根本没这个必要。”陆洵冷哼道,“你就老实在这院子里待着吧。” 随后,又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吩咐下去,公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从今日起,公主及一行人等,不得踏出这个院子半步,违者严加处置。” ……分割线…… 慕容元嵘走得极匆忙,皇帝本就是个急性子,心说既是允了,那你赶紧滚吧。 以至于接连两件大事,慕容元嵘都没赶上。 先是太子大婚,好不热闹,兴许是为了弥补太傅一家在韦红裳这事上所受的委屈,皇帝把规格又往上提了提,给足了袁家的面子。 十里红妆,满城挂彩,普天同庆。 又过了一个月,暄和也迎来了自己的及笄之礼。 丞相夫人早逝,聂丞相原本是打算在姻亲中贤而有礼者主持的,可到了这日,皇帝慕容弘德不请自来,还带来了皇后和苏贵妃。 皇后凤目温柔,自始至终,脸上笑意都恰到好处,主持了整个及笄之礼,而明艳逼人的苏贵妃则是等聂暄和梳完发髻之后,亲自将皇帝所赐聂府的锦盒打开,小心拿出一支做工栩栩如生的精美发簪,插定在她发髻中。 这阵仗之大,让文武百官都为之震动。 虽说聂相一直说的是不舍独女早早出嫁,还想多留她几年,这才有了太子娶了太傅孙女。但眼下,看皇帝这意思,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还非常看重聂暄和。 而当天,在相府上的那些官员,看到三皇子和五皇子都送来了礼物,七皇子那殷勤的模样,一双眼更是恨不得长在人聂家小姐身上了,再想想皇帝此番举动,太后一心礼佛,不太管事,除此外,皇宫里最大的三位巨头都来了,众人心下大致猜到几分。 皇上这意思,莫不是聂家这个儿媳妇他认定了,只是换哪个儿子的问题? 这……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皆有可能,毕竟这几位还没正妃。 三皇子是前些年受皇帝冷待,被耽搁了,但最近这一年,皇帝似乎想起这个儿子来了,频频召见他入宫嘘寒问暖。 但三皇子有腿疾,身子骨也弱,皇帝愿意,聂相就这一个女儿,未必愿意。太子等了几年,都没等到,更何况三皇子这种病秧子。 这几位中,七皇子地位最高,皇后嫡次子,后院干净很加分。 其次是四皇子,生母苏贵妃,也没听说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之前有个在青楼和五皇子争一女的事被传出,后来不了了之了。 五皇子胜算比较低,他风评不太好,游戏人间,虽然正妃没娶,但两个侧妃位都满了,后院更是莺莺燕燕不少。 太子几乎是不可能了。 只要聂相点头,将自家女儿嫁与太子,那聂家小姐早就是太子妃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如今袁静凝已经入住东宫,聂家小姐更不可能屈从做小。 再联系今日皇后主持,苏贵妃插簪子的举动,人精似的文官们目光几乎都放在了四皇子和七皇子身上。 只是,四皇子从军离开了京师,前往边陲,这一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怎么敌得过皇后和七皇子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太子和太子妃的驾到,更是让众人对“准七皇子妃”这个猜测到达了顶点。 原因无他,太子妃袁静凝一进门,远远地瞧见聂暄和,便展露了笑颜,脚下步子都快了几分,一向注重礼数的她竟然在最后几步踏进前厅的时候,直接越过了身旁的太子,径自走向聂暄和。 人还没到跟前,便已伸出纤纤素手,挽住聂暄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