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天,但洞里很黑也很冷,几人的手电强度不是很大,让杨奇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茶晗的手电扫到了一个光滑的石壁,反出的光照在了茶晗的脸上,茶晗和杨奇然向那处去,还没走近,茶晗便看清了石头上的内容。
杨奇然只瞧着那石壁上刻着一幅画,画上是四个人,分别是一比二的比例。石壁上的线条,紧密的地方细致,稀疏的地方又飘逸十足,越发的光彩夺目。茶晗激动地将手电咬在嘴里,扒开石壁上的灰尘和杂物,看清是一个神像画后,激动喊着其他人来:“是菩萨像!”
瞧见这石像下还有东西,于是众人一起抬着石像,将下面的东西都抬了出来。
风易天惊了:“这是定光佛舍利塔刻石!”
刻石一共五块,最大的一块,中间是定光佛,左右各有一个胁侍菩萨。遗憾的是,中间的部位和菩萨的脸全都被磨掉了。
“太邪乎了,谁敢把菩萨的脸磨掉?”吴问秋问道。
“这也太唯物主义了,但凡动摇一点,也不敢这么干啊。”郑客语附和道。
除了最大的那一块,其余两块是正方形,都刻着菩萨。
周瑾瞧着其中一个刻石,道:“这一块应该就是观音菩萨。右手拿着杨柳枝条,左手抱着玉净瓶。不过,这个玉净瓶为什么是倒着的?”
风易天看着另一个刻石,注意力都放在了菩萨旁边刻着的云纹。周瑾看出风易天的疑虑,问道:“十爷看出什么了?”
“这是真的。”
杨奇然不解,自然问道:“这个还有赝品?”
风易天顺着话语去看,才想起来还有人跟着一起,他收回眼光,道:“赝品放在了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被当做真品放在那。”
“你怎么看出是真品的?”郑客语问道。
“你们看。”风易天又指着最后一块刻石,“这几个刻石四周都有我国古代特有的云纹,而且衣服的线条极其复杂。博物馆里那几块,云纹不同,与外国的相似,非我国文化,衣服线条也不如这个复杂精致。”
“这便是理由?”茶晗问道。
“也不全是。”郑客语道,“主要是博物馆里的那个假的太明显了。”
风易天看了郑客语一眼,不反驳他,继续道:“你们看这一块,里面的人没有坐着,反而站着身,而且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脚跟踮起,好像是走着的模样。”
风易天说出自己的疑问,周瑾好似被点醒了:“这是西方三圣。”
郑客语不太了解西方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寓意?”
“慈悲人以…”吴问秋反应过来自己嘴瓢了,但又不想让郑客语笑话他,于是不再说下去。
郑客语瞧着吴问秋不说了,急忙道:“21世纪了,你还怕你评论菩萨佛祖遭天谴?你放心说,西方的神魔管不了咱们东方的人。就算是真的找你麻烦,你喊我的名字,我替你挡灾挡难。”
吴问秋听后猛地咳嗽起来,郑客语轻轻帮忙拍了拍后背。待吴问秋缓了过来,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慈悲之后,就会受着这三方保护,寓意是拥有永远的功德,永远的寿命和永远的财富。”
“既然这么重要,干嘛扔在这么个破地方。”
周瑾插话道:“说明这里面的东西比供奉这三个更有效。”
此时茶晗好似想到什么,低声对杨奇然道:“你小心,跟紧我,进来这么久,一个尸体都没看见,很怪。”
杨奇然道:“怪的话,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
“不用,他们大概早就猜到,不过都心知肚明的东西,没人说罢了。”
风易天又低下身,四处打量这几块刻石,皱着眉道:“这是明代的刻石。”
“这里离着入口不过百米,如果有贪图富贵的,随便拿一块出去,也可保证下半辈子欢愉。没道理会一直丢弃在这。”
郑客语的话刚说完,风易天就感到四肢无力,头晕脑胀。第一个发现他异常的人是风黎夕,风黎夕快人一步接住要倒的风易天,可他也感到不自在。
风黎夕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他刚想喊这非一般的毒气时,就瞧着所有人都倒下了。风黎夕放倒风易天,拍了拍风易天的脸颊,试图摇醒他。随着摇晃的动作越来越小,风黎夕没了力气,也倒了下去。
风黎夕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头昏的很,再睁开眼睛,发现其他人都已经不见了。而自己也出了洞来,躺在一家陌生的医院。风黎夕起身来,拔掉输液的针,下床走出了医院。
到住院部门口,就有一个小护士来阻止他出院。风黎夕正好要找人问,来了一人,不管对方说了什么,他开门见山道:“我的剑。”
护士不明白,“什么剑?”
“黑色,很长。”
“你来的时候也没有剑啊?”
护士想摸摸风黎夕的额头,风黎夕应激反应向后一退。护士不知道风黎夕在搞什么,还没弄清楚,风黎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医院,风黎夕不知自己该去哪,慢慢走回风家。不过几步路,风黎夕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只好改变路线,观察附近的建筑,慢慢走到一个人少的小胡同里来。走得差不多了,风黎夕停下脚步,跟踪的几人也便停下了。
风黎夕转过身来,一言不发。他在等对方说话。
对面几人拿出家伙事来,一窝拥全上了。
风黎夕看准一人,一个高鞭腿右击在对方的脸上,直接将此人踢倒。望着已经打来的左右两人,风黎夕又借力跳起,对着左边那人就是足心踹,可巧被那人闪过。
风黎夕看明白几人都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