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出现的,舒韵肯定是来质问她流言的事情,太麻烦。但迟亦听了一会儿,有些不忍,便装不知道的样子从教学楼里走出去。迟亦一出去就看到舒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被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迟亦并不好管,装作没看到就走过去,她希望舒韵能够到此为止。
“迟亦!”舒韵猛的喊了一声,走到迟亦的面前,面部微红的看着她。
“你是?”迟亦拎包的手一紧,不由感叹,得罪透了,她装作略有些疑惑的样子。
舒韵笑了笑,心想,她在装傻。
“最近的流言你都知道吧?”
迟亦先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略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抱歉,今天功课有些多。麻烦让一让。”她说完,直接从舒韵一旁绕着离开了。
舒韵一人站在教学楼旁,面色很是难看。
旁边的人都窃窃私语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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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亦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左手抓紧单肩包的肩带,心思全在揪出传流言的幕后黑手这件事上。她突然停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猛地转身往老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迟亦走的很快,并且越走越快,走到老教学楼前时,她不住的喘着气。
迟亦在楼底下站着,缓了会儿。她有些后悔了,觉得这好蠢,正想往回走,琴声从教学楼里传出来,抚人心绪。迟亦微微抬头,音乐教室的窗户开着,里面有人。
迟亦这次不知为何没多想,她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步子迈的不大。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音乐教室的门口了。教室的门是关着的,听不到琴房里的声音,如果不是里面的人开了窗-整个老教学楼就那间房开了窗,迟亦要找很久才能找得到。
迟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迟亦转身的那一刻,眸子微颤,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玻璃窗是由各色玻璃契合的,像五色的粼粼波光,她猛的想起月下的波光...
等迟亦回过神来,琴声漫在整个走廊里。她看着钢琴旁的少年微愣,橘粉色洒在他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附着,和着舒缓的琴声,跳跃的指尖不太嘈杂世界里的人。他温和的笑颜更是添了几分出尘。
一曲结束,少年抚了抚琴键,面色温和,似有不舍。
“不冷么。”迟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已经忘了这位少年就是沈知年。
沈知年闻声微微侧过身子,他有些惊讶。沈知年想过很多种迟亦找上他时的表情、语言、神态、动作。沈知年想过迟亦可能是生气的,可能是平静的,可能是冷淡的,甚至可能是戒备重重的。然而像现在这样,实在是意料之外,她毫不设防,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心底。
沈知年藏在身侧的左手不由的攥紧,他从来没有和迟亦这么近过,迟亦一直对他充满戒备。沈知年感慨,太好了,终于找对了方法。沈知年强压心底的雀跃和得逞,表现的又惊讶又不解。
“什么?”
“哦,不是,我...”迟亦有些慌了神,她怎么说了这么暧昧的话,明明都还不认识。
沈知年还是温和的样子,他笑着,缓缓的盖上琴盖,不紧不慢的走到迟亦身旁。沈知年保持着社交距离,他比迟亦高许多,迟亦正好到他胸口。沈知年没等迟亦抬头看他,而是微微躬身凑近,神色清明,语速不快,语调平缓。
“不急,慢慢来。”
迟亦微微抬头,眼眸正好对上沈知年的眼睛。好干净...什么慢慢来...她先是感叹后又疑惑。沈知年温和的笑容和高中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他笑的毫无防备。
沈知年察觉到迟亦呆愣的样子逐渐起了几分疑惑,他不打算给迟亦细想的机会,就直起身子,转过身往另一边走去。
音乐教室不是很大,钢琴摆的位置正好在后门,前边是空着的,只有两条椅子和一张桌子摆在教室正中。一条椅子上挂着沈知年的外套,他随手拿过就套在身上,随意的坐下。
“不冷了。”沈知年说着拿起一旁的冰美式喝了一小口,随后姿态慵懒的左手托腮,笑着的眼睛眯缝成两条,面朝迟亦。
迟亦的的呼吸漏了一拍,她的眼睛不自觉的避开沈知年,没来由的感叹,他怎么像一只狐狸。迟亦一直是个适应能力强的人,她故意避开不看沈知年,几个呼吸之后,就定了心神。
迟亦:干正经事比较重要。
迟亦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故意别开头。
迟亦觉得这椅子摆放的位置有点儿巧妙,不刻意别过头的话,就会对上沈知年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些危险。
“那天的事传的有些过分。”迟亦说话的方式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嗯,是有点过分。”沈知年看着迟亦故意别过去的侧脸,笑的更深了几分。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你传的么?”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不否认?”迟亦有些惊讶,转过头看向沈知年。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沈知年直直的看着迟亦,一动不动。
“你是想说我传的可能性更大?”迟亦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迟亦看着沈知年带着笑看着她,并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没来由的火大。
迟亦: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择手段地追求他么...搞什么!
“高中的时候,你在学校上过一次台,水准不像是为了应付考试。球场没有你,图书馆也没有,你也不像是会一直呆在宿舍的人。学校琴房人太多,你不会去。旧教学楼音乐教室隔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