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明棠眼光冰寒,连拉带拽地拖着几个人走,那几个女郎哭得极凶,明棠回了屋子也还能听见最大的那个在哭骂,骂她冷血,骂她该死。 鸣琴担心她听了生气,跑去关窗,明棠却摇头:“听听也行,这词儿新鲜。” 确实新鲜,毕竟上辈子到了后头,骂她的恨不得将她祖坟都骂个七进七出,个个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磨牙吮血,冷血该死对她而言甚至算是夸奖。 明棠怡然自得地抱着个手炉听人骂她,听得不亦乐乎。 双采等人还不曾察觉什么,鸣琴却有些恍然之感——明棠上京不到两月,却与在乡下田庄时截然不同了。 分明还是那样眉眼那样神态,眼中却已然不似从前。 她才这样年纪,又没个长辈教的,她怎能这样轻易地拿捏应对这起子狡猾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