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般紧紧抓着不放。 只是明棠心里想着这些,如今也没她说出口的时候了。 这才刚刚打起来的床帘帐子一下子又被掀开了,拨动着滚动着,如海浪流水一般,将后头渐渐传来的低气和求饶声掩住。 一室春糜。 等明棠终于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她院子里头的那几个使女已然是等的要发疯了。 拾月其实很有些心虚,虽然确实是她陪着小郎进宫去参加元宵宫宴的,见明棠跟着紫衣侯走了亦是时刻候着,哪想后头又碰见了锦衣卫,这才知道小郎被督主给捉走了。 这件事情,她向来是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被督主接走了,那多半是一夜见不着人,拾月晓得小郎君一切都好,也只能安安心心地离开。 虽然也不见得能安什么心,拾月心知肚明小郎的腰恐怕是又要不保了,可她也没法子,只能先回了镇国公府,然后和院子里头的鸣琴大眼瞪小眼。 见拾月一个人回来,鸣琴当真是脸都绿了。 上回除夕夜的时候,所谓什么同游宛溪河,同赏烟火,鸣琴瞧见小郎面色那样难看,正想着狗都死了,日后再也不必担忧有大黑耗子来拱自家的好白菜了,还特意买了几挂鞭炮打响。 怎能想到,这宫中果真是龙潭虎穴,去也去不得一次,这回才不过进宫一会儿,她那好白菜就被那循声而来的大黑耗子叼走了。 什么大黑耗子,分明就是狗! 鸣琴就站在廊下冷笑。 拾月被她那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灰溜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觉得浑身难受。 鸣琴就阴阳怪气地提着声调问她:“好大人啊,你来同我说说,这一回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好姐姐,我当真一点不知。”拾月受不了她这个阴阳怪气的腔调,只得求饶。 “你还不知道,我看你知道的很呐,通风报信,你最在行。”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明棠回来的时候,正听见她二人唇枪舌剑。 准确来说是鸣琴单方面进攻,拾月心虚,节节败退。 她也满身疲倦,调节不开,正想去歇着,便听到外头探亲回来的双采说话的声音。 她与守门的那个媛慧一同进来,见了明棠,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言说。 倒是媛慧对明棠行了礼,道:“三郎君,外头来了一伙子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