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下了马车,脚尖真气一裹,几个起落,便带着她落在沧海楼顶。 明棠累极了,连眼皮都不愿抬。 偏生这一次的情毒实在太过霸道,便是如此一次又一次,明棠仍旧觉得有一股难耐的火气在四肢百骸窜。 谢不倾开了顶层的密室,将她放入浴池之中。 明棠如同没骨头的奶猫儿一般趴在了池侧,谢不倾为她清理干净,重新穿上衣袍,又将她抱了出来,放在她平素里批阅奏折的桌案边。 “歇一会儿,乖些。” 谢不倾揉揉她的鬓发,自己又进了密室。 明棠太累了,趴在桌案上不愿起来,听着密室里洗浴的水声,无意之中瞧见桌案上几本摊开的奏折。 她早知道谢不倾替小皇帝批阅奏折,却不知户部如何请奏用人的奏疏也要发到他这里。 明棠瞧见了明以江察举的走着,也看见了谢不倾那字如其人狷狂不耐的“不允”,心中微微一动,有些陌生的情愫。 但她着实太累了,看了两眼,眼便一点点地阖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窸窣的响动声,手腕处传来金丝被抽走的触感,然后便是低低的交谈声。 她听见医者生硬空灵的回话:“她所中的,是伏灵宫的镇宫之宝‘锦姝’。” “如何根治。” “不知。但不能交合,若触阳气,反而要血崩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