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娇喝,随后一股子风带着力道往他的手上打过来。 宿醉和药性让他的反应略慢了半拍,没及时躲过那瓷枕,狠狠被打中了。 他登时疼得龇牙咧嘴,终于找回了半分自己的速度,手背上虽红了一片,却仍旧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宓娘,是我!” 可惜他的嗓子哑的厉害,与平常截然不同,哪能听出来他是谁? 而明宜宓哪会看他生得什么模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过了如此一夜,明宜宓正满心困顿惶恐如惊弓之鸟,陡然被他这般制住,只怕他要霜害自己,反而应激,立即往他的手上咬过去。 魏轻被咬得疼,又不敢太大的动作伤着她,便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脖颈上,打算先点她的麻穴。 正是此刻,接了信过来的明棠与谢不倾,刚巧推开房门。 正在榻上“激斗”的魏轻听得声音,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便瞧见一高一矮两道朱红的身影。 明棠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二人—— 魏轻衣衫不整地与她的阿姊倒在一张床榻上,他在上,她在下,正死死攥着她阿姊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脖颈,不知这只登徒子的手究竟意欲何为。 明宜宓涨红了脸,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却死死地咬在魏轻的手腕上。 二人的头发衣裳皆纠缠到了一处,分不清彼此你我,面上也都是一样的绯红。 谢不倾也没料到入目的会是这般场面。 方才外面自然有层层守着魏轻的暗卫,那些暗卫也没拦着二人进去,谢不倾哪知一进来会见到这副场面? 他回过神来,轻笑了两声,有些戏谑地说道:“怎么,景王世子这大早上的将我和明世子喊过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儿的?” 魏轻分明听出两分欲求不满。 他想到自己恐怕是打搅了他的好事了,脸上也有些下不来台,但眼下这副场景,分明又不是他二人以为的那样。 魏轻这般厚的脸皮,也头一回涨红了脸,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明棠已然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不管魏轻究竟是如何,谁知道他这般压在她阿姊的身上,是否有几分强迫之意? 要说在这黑心烂透了的镇国公府之中,还有什么人叫她担心两分,唯独只剩下一个明宜宓,不论他二人究竟是否互相有心,如今婚前就被这样按在一处,若是真叫有心人瞧见,到底是损人清白。 “你起开!” 明棠一下子就将呆住了的魏轻掀开到一边。 她平常没什么力气,现下实在是担心的很,竟也有这大力气将他弄开。 明棠伸手去扶明宜宓,边道:“阿姊,阿姊别害怕,是我!” 明宜宓刚才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眼,如今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才终于看向声音的来源。 刚睁开眼,看清是明棠,两滴豆大的泪就滚落下来。 明棠自然知道,明宜宓为人高雅,怎么会来天香楼这样下三滥的地方。 而且魏轻送过来的信件之中,虽然语焉不详,也透露出了明宜宓多半是被人暗算之意——明棠不敢想究竟有多少暗算,只道还好被魏轻撞见,也怜惜明宜宓这一夜里恐怕担惊受怕的厉害,连忙安抚她: “阿姊不要害怕,没出什么事情,有我在。” 两人说着,明棠便将人先扶下床榻来,带着她先回镇国公府。 她再是个心智坚定的女郎,这会子恐怕也心神失守。 明宜宓点了头,脑海之中还有些混乱,瞧见衣衫不整、满脸憔悴的魏轻在一侧失魂落魄的站着,手背上是被她砸得红肿,手腕上也还有她的一圈牙印,神情更有几分复杂。 但终究她的信任与担心还是更多些,还是轻声开了口:“……表兄可还好?” 魏轻也回过神来,见她对自己并无多少隔阂,终于是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好,一切都好。” 明宜宓的目光就落在她砸出来的红肿上,有些歉意地问:“还疼不疼?” 魏轻便傻乎乎地笑:“不疼。” 明宜宓就瞪他:“尽是胡说,都肿了,还说不疼。” 明棠在一边,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多余人,只觉得甚是牙酸,便催道:“这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不成?阿姊,还是速速回府去罢。” 说着,便拉着明宜宓往外去。 明宜宓有些昏昏沉沉地往外走,又看见明棠从一高挑青年人身边擦身而过——这时候她才看清此人面孔,忍不住一惊。 竟是九千岁…… 她又看明棠,又看魏轻,只觉得暗自心惊。 魏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我与你们一同回去。明世子先给宓娘换身衣裳,扮成你的使女,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他传信给明棠,原本也是知道明棠的身份在此,由她来接明宜宓回府最掩人耳目,不易引人察觉。 “这还需你说?我自然比你更记挂我阿姊的清誉。” 明棠如今看魏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觉得自家如花似玉的大白菜阿姊被猪拱了——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出明宜宓唇角一点淡淡的刮伤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