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入神,连魏轻来了都不知道。 那昔日从龙卫之中唯一的女卫,这会儿正以棉花塞着耳,立在一个离马车不近不远的位置,见他一过来,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着。”拾月这般无声道。 魏轻有些后知后觉,他的武艺并不算登峰造极,也离了些距离,听不见声响。 但拾月这般守着,又不许他过去,他再是不懂,这会儿也应当懂了。 他走,又不知回去怎么同明宜宓说; 不走,又不知道在这儿如何自处。 站着站着,目光无意识地瞥到微微晃动的马车帘子是,魏轻无端觉得有些恼火。 凭什么? 他只敢悄悄地吻人,他二人倒这般滚到一处去?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前,他二人有没有考虑过如今还是个铁光棍的自个儿? 魏轻满身的怨念都快化为实念了,只恨不得一个接一个地翻白眼儿。 他正在心里数着究竟打翻了多少盆嫉妒的酒坛子,那马车车帘才终于掀开。 谢不倾施施然地下了马车,随后纡尊降贵地回过身来,伸出手去:“小心些。” 明棠的身影接着出来。 她半点眼神没分给谢不倾,也不去扶他的手,一个人要往另一侧下马车。 但这西厂的马车又高又陡,明棠下马车的时候有些颤巍,险些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