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宜宓见她面色红红白白,连忙扶着她坐下,一面解释:“阿娘,昨夜的事情极复杂,我与表兄并未发生什么,我正是要同阿娘说此事,还请阿娘多听听我……” “胡闹!你一个清白的女郎,怎能这般无名无分地跟着一个男子在外头过夜?!便是……便是不曾发生什么,你也不该这般不自爱!” 四夫人已然是听不进去,紧紧攥着手帕子的手都在颤抖,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阿娘,当真不是……”明宜宓百口莫辩。 “到如今还要寻这些由头借口,宓儿,你几时生出这些反骨?”四夫人从未斥责过明宜宓,只是今日受到的冲击太过,她的怒气极为来势汹汹。“是不是你与魏轻那小子往来久了,染上他这一身油滑反叛?” 明宜宓与魏轻私交甚笃,自然知道魏轻不如面上一般纨绔无能,只会寻欢作乐。 她下意识要为魏轻分辩:“阿娘,表兄不是如此,他……” 可她这般的分辩,传到此刻已然怒火中烧的四夫人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气得将自己手中的手帕子狠狠往明宜宓脚边一掷:“你如今是一颗心都飞到他身上去了,你可知道景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的地方?寻常往来也就罢了,你怎能与他厮混!” 明宜宓眼见着事情越说越偏,连忙悬崖勒马地说道:“阿娘,先不说此事,昨夜的事情才是大事。昨夜有人暗算……”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腿脚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仿佛万虫噬咬,从脚踝一路攀爬着钻到膝盖,疼得明宜宓短促惊叫一声,站也站不住,几乎是瞬间跌坐在地。 四夫人见她模样,只觉得她是故意如此,哀怒地斥她:“你为了他,连这些小时候的本事都拿出来装病,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明宜宓却疼得几乎呼吸不过来,艰难地呼吸了几下,竟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