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孩子打打闹闹的,将她猛得一撞。 她本就是个体虚病秧子,被这般一撞,站立不稳,直接往一边跌去。 身边也不知是哪户庶族人家的窗户,她兜头跌进去,直接将人窗子给撞开了。 她掉进去,正砸在一团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上,正待呼痛,方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明棠伸手按了按,竟还觉得有两分温度。 不好,她身下……似乎砸了个人。 此人一动不动,昏死了过去,不知生死。 麻烦。 血腥她见得多了,倒并不害怕,只是明棠今日出来本就有些遮掩行迹的意思,倘若卷入到命案之中,官衙定要查些蛛丝马迹,她来过此处多半瞒不住,事情便有些难了了。 到时候又要求到谢不倾的头上去让他遮掩,还是罢了。 她心中思量了一番,立即从此人身上下来,先环视周围一周。 她与此人身处一狭窄的柴房之中,地上蓬乱地堆着些茅草,这人就草草地藏在茅草堆之下——门从外面锁上了,唯一进出此处的地方只有明棠跌进来的那扇窗。 那窗户并没有闩上,细看窗棂上还有几抹血迹,故而此人应当是从外头翻进来的,此处定不是他的家。 负伤不往医馆药铺去,反而往庶民窗子里一跳,以茅草堆遮掩身形,怕是避人耳目,见不得光。 不是匪徒贼子,便也是密探暗哨之类,明棠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