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他是几乎没有。 乔氏与他皆心急万分,甚至怀疑是否是他那儿不得用了,夫妻二人私底下悄悄地花了重金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却也都说他身强力壮,应当只是子嗣运不旺。 故而虽然收效甚微,明二叔至今还在辛勤耕耘——只是这耕耘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难得的果,却又被乔氏折腾掉了。 明二叔是决计不会认为,妾室的孩子掉了也有自己不曾告知乔氏的一份责任在,只顿时觉得乔氏面目丑恶——乔氏那样善妒,对他那些妾室立的规矩还少不成? 她与窦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般恶毒的心思,当真会放过他那些有孕的妾室? 亦或者说,会放过风流成性的他? 若有了怀疑,将之前的事情串在一起,到底有些蛛丝马迹。 想到此处,明二叔顿时站也站不住了,一双眉头紧锁,甚至觉得自己的肾脏与下身都传来隐隐作痛感。 他也顾不上身后还跟着四夫人了——就算今日乃是四房故作的一场局,可乔氏昔日的所作所为他却是看在眼里的,很难不产生怀疑。 当下他简直恨不得立即回到二房之中,看看乔氏那见不得人的私库里头,除了奸夫淫妇通奸的证据,是否当真如同四夫人所言,还藏着那种种害人的证据! 有了心急如焚的明二叔,一行人回二房的速度简直快之又快。 二房在明二叔的手中,就如同一眼就能望尽的雪洞,他一声令下,乔氏身边负责藏着钥匙的嬷嬷就被二房的下人们推了出来。 这嬷嬷是乔氏的陪嫁,忠心耿耿,即便是见了明二叔这般阵仗,也不肯轻易交出乔氏私库的钥匙。 若只是私情通奸,明二叔恐怕不会如此着急; 但如今绿云罩顶,又冒出来个新的疑云,明二叔的心中已然全是阴怒。 负隅顽抗,只不过是将明二叔仅存不多的理智架在火上烤。 “开,若你今日不开,就将这院落之中的所有仆役,统统打死!” 明二叔平素里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假学究模样,今日也着实是保不住自己那些儒雅随和了,一双眼止不住的阴毒。 那嬷嬷却还是丝毫不怕,见昏过去的乔氏满脸是血、不省人事地被抬进来,那些人的手脚也没有半分轻柔,心口的衣襟上甚至映着半个男子的宽脚印,心中一个咯噔,只怕事情是暴露了。 但她就是死,也要保住乔氏——那私库之中的东西若见了光,乔氏日后如何在这镇国公府之中立足? 故而她假意要将那私库的金钥匙双手奉上,却忽然手腕一转,直接将那钥匙吞入腹中。 金钥匙何其割喉,那嬷嬷也吞得没有半分迟疑,可见对乔氏如何忠心耿耿。 但她的忠心,落在明二叔的眼中,不过是火上浇油——这嬷嬷宁愿吞金而死,都不愿将钥匙交出来,可见那库房之中,必然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吞金不会即刻就死,可明二叔显然是已然等不及了。 他甚至来不及叫四夫人与明棠出去回避,愤怒冲昏了他的头,竟是直接让人按住那老嬷嬷,命几个男仆役对着她的腰腹便是几拳,又按着她的喉咙,硬要逼着她将钥匙吐出来。 但如此这般,那老嬷嬷还是紧闭牙关,即便面色涨得如此通红,却也不肯吐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叫人停了手,阴鸷道:“不会以为如此,便能藏了乔氏的罪证吧。” 说着,竟传了自己随身侍卫而来,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会了意,伸手就拉着那老嬷嬷出去了。 兴许走得远,谁也没听见什么。 但明棠看着那侍卫腰间的佩刀,便猜到了一切。 明府之人,无论老少,果然个个为达目的,皆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那老嬷嬷虽被打了,却还活着,明二叔显然等不及钥匙,恐怕是要叫人活生生将钥匙剖出。 残忍至极。 而四夫人也显然想到这一切。 她的眉间有些微蹙,看着明二叔在一侧,重新恢复平素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深深的恶心。 想起自己的夫君与这些人居然流着些同样的血,四夫人心中便只觉得庆幸,她的夫君没有承袭到明府半点劣根。 等钥匙的时候,明二叔面上瞧不出什么。 他甚至有心叫四夫人与明棠坐下看茶,然后自己正襟危坐着,如同正人君子一般轻轻吹去茶水面上的一层浮沫。 四夫人揭了盖儿,却正好瞧见今日的茶水颜色不对,橙黄透亮,洒了几颗枸杞,倒像药汁。 枸杞被水泡得涨破了,红汁儿在茶汤之中逸散开来,竟有几分像是散开的血。 她顿时觉得有几分反胃,险些吐出来,只将那茶碗一盖,放回一边,以手帕压了压差点冲出唇角的呕吐之意。 明棠亦看见了。 她抬起眼来,正好与坐在上手垂眸看她们的明二叔对视。 明二叔面上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笑,敲敲茶碗的盖子:“如何,这养生茶的味道可好?” 此话一出,明棠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一介男人,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还真是有“手腕”。 但在明棠的面前恶心人,恐怕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