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慢慢地在夕阳之中走着,即使知道她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不会回答,却仍旧每日都问。 “今日在学堂里学了什么?” “今日有没有不长眼睛的敢在学堂之中欺负与你?” “今日过的可还开怀?有有没有什么好事儿?” “没关系,不想说话也没关系的,这世间也没有规定人人都要说话,你就当娘亲只是想自己说话,你听着就算了。” 絮絮叨叨的,好似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可是她一边说着,却会一边伸手来拍拍他衣裳上沾着的尘土,又伸出手帕子来擦一擦他额头上的汗滴,细心体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小世子许多年之后都会记得那般场面。 那个从来就没有生育过,又失去了宠爱,永远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女子——那样年轻的面庞,与不曾生育过的身影,却在那一段最艰难的时光里,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侧,牵着他,沐浴在夕阳下,成为他很多梦魇里最后的依靠。 所以在那样的夕阳里,他终于开了口。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