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觉得痛快。你将我锁在祖祠之中,日日取我的血去滋养姜思绵,如今更是取我的内丹去养姜思绵,你和姜思绵算什么东西?” “小帝姬所言,言之有理。”就在明棠身后,另有一个清朗的嗓音传来。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未见其人,便能从声中听出其人何等气度开阔。 但明棠听了三遍,这声音她总算是听出来了,这不就是先前在笑的那人么? 她回头一瞧,便也看见个身影穿雪拂衣而来。 他长身玉立,手中撑着一柄素伞,外头雪下得大,他在雪中慢慢走来,宛如一卷书卷缓缓展开。 他步履平缓,明棠心中种种杂念都似乎随着他的步伐平静下来,天地雪幕之间,唯有他一人一伞。 是个很美的场面。 明棠有些看不清楚,眯了眯眼,终于在他踏入殿门之时看清他的模样—— 与封无霁一样,他身着白衣,可他却比封无霁多出一丝红尘脱俗的气质,封无霁人模狗样,他却像是真正拓然出尘的君子。 不过他的肌肤也与明棠一般白得近乎病态,明棠不合时宜地想,他是不是也被关了好些年,见不到外头的日光? 不过无论如何,无疑他这皮囊生得十分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