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荼啃着果子等了半天,没等到求治疗的,倒是喊来一圈瞧热闹的。
“谁家的小雌性?玩得挺有个性啊!没成年吧?考了医师证没?”
“挺可爱的小雌性。想玩医师游戏啊?哥哥带你回家玩通宵怎么样?”
婪荼瞥了说话的兽人一眼,甜甜地道:“哥哥你很虚啊!年龄不小了,一直没崽崽吧?乱搞加中药,兽神在上,你这是要断崽绝孙啊!”
兽人愣了愣,有种被戳中隐秘的羞耻感。只是中药?什么意思?
“小雌性胡说什么?我身体好着呢!中药?你倒是说说我能中什么药?”
婪荼伸出一只手,“想知道?一百万兽币,不赊账哦。”
其他兽人闻言纷纷大笑:“小雌性胃口不小啊!傻子才会真的相信吧?”
兽人沉沉盯了婪荼半晌,竟然真的给她转了一百万兽币。
婪荼:“……”
说实话,刚经历完厕所事件的她,此时是真的懵逼。
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
不不,脑袋正常的都不会信吧!
“说啊!”兽人见她一直不说话,急声催道。其实兽币刚转完他就后悔了。求医问药几个月,夜夜被掏空,他快被逼疯了。要不也干不出这种蠢事,被一个初等学院都不知道毕业没的小雌性骗走上百万。
“要不你退我一半兽币吧。”兽人说。
婪荼捂紧手腕上的终端,张口就报:“甘蓝草、豆霜花、小泻果。”
兽人:“??”听着有点熟悉啊。
婪荼以为他不懂,打开终端画出几株药草的模样。
兽人认真看过,更加确信自己脑抽了送上门被骗。
“这是蓝叶草豆子花和泻果啊!”他抓狂地道,“蓝叶草不是野草吗?没听说过有医师拿它当药草用啊!豆子花是刺猪最爱吃的,是做饲料用的!泻果是药草,但医师们都用它来做泻药,看名字就知道啊!”
“我真是急疯了,居然相信你这个小骗子。骗人还做得这么不敬业,名字都记不住,一听就会被戳穿啊!”
婪荼:“……”
她以为只是有一些药草名不一样,没想到会是亿些。
不过小问题啦~她不承认就没谁能捉住她小辫子。
“看我这记性。”婪荼水润的猫眼无辜地看着兽人,解释道:“是原先的名字太难听,我自己重起的。这个不重要,你快去把药草买来。”
兽人:“……”就算名字是新起的,可另外两个也不是药草啊!而且,“你不是什么都包治吗?怎么连药都没有?”没药拿什么治病?就靠一张嘴吗?他果然是智障了!
“这不是没料到会有生意上门么?”买药草,卖了血去买吗?雌反派兢兢业业搞女主,钱包比脸都干净。“去准备药草。是不是被骗,吃了药你就知道。当然你可以拿药草去找别的医师。”
“然后让别的医师骂我神经病?”兽人面无表情问:“吃了药没效果退不退兽币?”
婪荼萌萌地眨眨眼,“那一百万兽币是咨询费哦,你问我答,凭啥退你。你还得支付我治疗费呢。至于药费,看在你是第一个顾客的份上,这次就不收了。”
兽人额角青筋直蹦,咬牙切齿地问:“治疗费多少?”
婪荼:“一百万兽币。”她提醒:“五折后的哦。”
兽人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他犹豫不决。
是及时止损,还是一条道走到黑?百万兽币的对他就是毛毛雨,可玩乐花了跟被骗是两码事。想起自己已经转了一百万,再转一百万也没差别。多骗和少骗都是一样地被嘲笑。
兽人决定去买药草。
他叫了七八个朋友来看住婪荼。是的,一旦确认被骗他就马上把这小骗子送兽警所。逃了也不怕,他叫来的朋友里就有兽警。他还偷偷录了视频,保准让小雌性插翅膀都飞不了。
……
猪饲料多得是养殖场用。兽人很快买齐豆霜花小泻果,又跑到最近的郊外薅了把甘蓝草,来回半个多小时。
期间陆陆续续有看热闹的来了走,走了来,兽人回来后,还有十几个从始至终闲得没事干的兽人等在原地,就为了亲眼见证百万骗局如何收场。
婪荼接过药草就关上了飞行器门。
兽人差点被夹到鼻子,忙不迭闪开,到嘴的狠话再次咽回肚子。他招手,朋友们散成一圈把飞行器包围起来。
飞行器内,婪荼一一试过药草手感,闻闻气味,掐一小点舔舔,确认药效和年份。
其中尤以甘蓝草和豆霜花检查得最仔细。
前者明明是各种低高级解毒方子必备的药草,到了这个世界却变成无人问津的野草,究竟是那些医师有眼无珠不识眼前宝,还是甘蓝草变了药性?结果是甘蓝草除了名字其它都没变。甚至药性胜过上辈子用过的所有。
豆霜花也是真的。同样比上辈子用过的更好,是更加完美的甘蓝草药效催发剂。
婪荼对着两种被忽略的药草惋惜地摇摇头,庆幸自己穿过来了,以后多的是机会为那些被埋没的药草正名。
……
没有炼药炉,没有奇火,婪荼全程只靠精神力输出。
幸而兽人中毒不深,毒药也不太高级,用精神力提纯一番足够用。
几株药草由精神力操控着悬浮在半空。并在其作用下,一点点排出杂质的同时,转化为另一种形态。甘蓝草化成蓝色颗粒,豆霜花变作一团白色雾水,小泻果融成一小滩红色液体。三种提纯后的药草互相贴近渗透,没什么阻碍合在一块儿,足有九团。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