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另一爪子紧跟着就拍了过来。 陈尤清只能弃枪,跳到一旁,不要命地跑。 下坡当然是最好跑的,于是他选择冲出林子,想着下边是条河,自己只要跳进河里,顺流而下,或是游过河流,或许能逃过一劫。 结果,最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被熊瞎子拍了个结实。 “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我的大黑,花花竟是怎么回事,冬季的时候也带着跟人合帮打过几次熊,以黑狗和花狗的经验,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败下来了,熊瞎子上了树,下边有猎狗的时候,也不会轻易下树才对。”陈秀清摇摇头,苦涩地说。 吕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椴树上有群蜂,猎狗们赶到的时候,那熊瞎子就在树上掏蜜,正是群蜂乱舞,见谁蛰谁的时候,相必是受此干扰。” 听吕律这么一说,陈秀清沉默了。 “打猎就是这样,哪怕是经验再老道的猎人,也无法完全意料究竟会出现什么意外,就比如,你不知道熊瞎子正在掏蜜,不知道被人夸得天花乱坠的花狗会那么胆小,又比如我,也没想到用你的枪开了两枪,会炸膛。” 打猎,打的向来是细节判断,是一点点积攒的经验。 当然,还有运气。 对于陈秀清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少,他还活着。 如果不是吕律重生后回到这个地方,又恰巧看到了那一幕,也不会将他救下,从而轻易迈进这家门。 吕律忽然觉得,或许,这才是缘分!